他转身走向保险柜,输入密码取出一个古朴的木盒。
盒中是一张泛黄的棋谱,边缘烙印着与铜怀表同样的月相纹路。
木盒底部暗格中,还藏着父亲留下的最后警告:「古玉三十而尽,血脉能量需以寿命为代价」。
秦朗的手指轻抚棋谱,眼前闪过父亲教他下棋时的情景。
「有时候,最好的进攻就是主动示弱。」父亲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
罗氏大厦顶层,罗天成举起香槟,笑容灿烂:「今天,我们将见证一个帝国的崩塌。」
他身旁的助手递上平板:「第三批合作方已经撤资,秦氏股价开盘暴跌42%。」
「很好,让我们看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何在我面前求饶。」罗天成眼中闪过病态的兴奋,手指轻抚屏幕上秦朗的照片。
平板屏幕上秦朗的照片眼睛处突然闪过一道青铜色光芒,罗天成手中的祭器玉杯突然结霜,他以为是屏幕故障,却不知这是冥冥中的预兆。
「此子怎能抵挡我布下的天罗地网?」罗天成放下结霜的玉杯,「我要看着你一点点失去一切,就像当年你父亲那样...绝望、无助、崩溃。」
助手有些不安:「他会不会有什么底牌?据说秦家祠堂中的古钟今晨无风自鸣。」
「无风自鸣不过是迷信罢了。」罗天成轻笑,眼中闪烁着近乎扭曲的光芒,「此子再通晓周天星斗之变,也敌不过我的经济绞索。我期待看到他屈膝求饶的样子。」
他举起酒杯,却没注意到杯底映照出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一个古老的青铜纹路,与秦朗古玉上的图案一脉相承。
罗天成猛然将杯中酒泼向地面,玉杯脱手砸在星盘上,碎片嵌入卦象,暗红酒液顺着纹路爬行,如同活物。
帝国崩塌只需一夜,重建却需要数年。
秦氏大楼,危机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秦朗站在中央,右手紧握从父亲书房取出的青铜怀表,表面月相刻度恰指向今日。
「我们的流动资金缺口超过370亿,股价暴跌近60%」林睿声音沙哑,「市值蒸发1200多亿,八成以上的合作方已经撤资。」
秦朗松开握紧的拳头,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隐约形成一个奇异的符号,与他经常梦见的青铜古契约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是第十一道灼痕,意味着他已经折损了三十三年的寿命。
「环宇科技刚刚通知终止合作,他们是我们最大的技术供应商。」林睿补充道。
「鹰联资本也撤资了,项目终止。」另一位高管说,「他们还声称要起诉我们违约。」
所谓合作伙伴,不过是利益的暂时交集,风来时散得比谁都快。
突然,秦朗剧烈咳嗽起来,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
近日的高强度工作已经使他的身体到达极限,再加上古玉灼痕的反噬,秦朗的面色比纸还白。
他咬碎后槽牙中的应急胶囊,一股苦涩的液体在口腔中扩散,是父亲留给他的古方止血药。
药液顺喉而下,带着淡淡的青铜气息。
父亲曾警告过,服用此药会加速灼痕侵蚀,但此刻已别无选择。
疼痛渐渐平息,秦朗手指轻敲桌面,节奏稳定而冷静。
突然,他拿起一份监管调查的初步报告,目光凝固在第37页的一个数据上。
「把第37页这个异常交易数据放大。」秦朗指着屏幕,指尖泛着隐约的青色光芒,古玉手链微微震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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