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女生林晚怀揣法律梦,在辩论社组织下观摩一起轰动社会的留学生凶杀案庭审。
>死者闺蜜陈雨被全网声讨,因她案发时堵住房门导致死者被男友杀害。
>法庭上,陈雨崩溃哭诉男友递给她钥匙时“眼神很可怕”,却被视为推卸责任。
>林晚发现案发时男友手机竟离奇关机,而陈雨证词中提到“钥匙特别沉”。
>她冒险潜入案发现场,在门框夹缝摸到一把刻着“L”字母的冰凉钥匙。
>此时灯光骤亮,真凶举着铁棍狞笑:“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
>千钧一发之际,检察官带法警破门而入。
>真相大白:预谋杀人。
>尘埃落定后,林晚在日记中写道:“法律的天平,从不该为受害者额外增加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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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特有的那种气味,冰冷、滞涩,带着尘埃和陈旧木器的气息,沉沉地压在林晚的胸口。她挺直了背脊,坐在硬邦邦的塑料排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校服裙边——那深蓝色的、属于高三学生的制服。今天本该是她法律梦想照进现实的第一缕光,辩论社争取来的庭审观摩机会,是她通往心中那座庄严圣殿的台阶。可此刻,这台阶沉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目光所及,旁听席挤得水泄不通。每一张面孔都紧绷着,写满了一种近乎贪婪的猎奇与愤怒。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嗡鸣,是无数压抑的议论和手机屏幕幽微的光。所有人的视线焦点,都牢牢钉在被告席上那个单薄的身影上——陈雨。
“就是她?那个锁门的闺蜜?”
“看着柔柔弱弱,心可真狠啊,活活把朋友堵在屋里让那男的杀了……”
“留学生圈子里乱得很,谁知道她们有什么过节!”
“受害者有罪论”的冰冷浪潮,在压抑的空间里汹涌起伏,几乎要将那个名叫陈雨的姑娘彻底吞没。她缩在宽大的被告椅里,头垂得很低,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像一片在飓风中随时会被撕碎的枯叶。林晚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那身刺眼的橙色囚服,像一块烙铁,烫在她对法律公正的朴素认知上。这不该是正义应有的样子。
公诉人的声音洪亮而冰冷,穿透沉闷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刺向陈雨:“……被告人陈雨,在明知其好友王雅身处险境、遭遇其男友李岩暴力威胁的情况下,不仅未施以援手,反而在王雅逃至卧室门口求救时,用身体死死堵住房门,并反锁!直接导致王雅无法逃脱,最终惨遭李岩杀害!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的帮助犯!”
旁听席上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和愤怒的低语。林晚看到陈雨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泪水汹涌而出,沿着瘦削的脸颊滚落,砸在面前的木桌上。“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她的哭喊尖利得变了调,带着彻底的绝望,“我没有堵门!我也没有反锁!是李岩……是他把钥匙塞给我的!他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很可怕!非常可怕!像要……像要连我一起杀了!”
“反对!”陈雨的辩护律师,一个面容疲惫的中年男人立刻站了起来,声音嘶哑,“公诉人在诱导!我的当事人当时处于极度恐惧状态,她的行为是应激反应,绝非主观恶意阻碍救援!”
“反对有效。”法官,一位头发花白、神情异常冷峻的老者,敲了下法槌,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被告人陈雨,请控制情绪,直接回答问题。关于李岩递给你钥匙时的眼神,这属于主观感受,无法作为客观证据。请说明你拿到钥匙后,做了什么?”
陈雨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瘫软下去,只剩下肩膀还在剧烈地抽动。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眼神空洞地望着法官,又茫然地扫过旁听席上那一张张或愤怒、或鄙夷、或纯粹看戏的脸,最终,目光无措地落在角落一个穿着深色夹克的男人身上——李岩,死者的男友,此刻作为重要证人,正坐在证人席旁边的位子。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姿态显得异常平静,甚至……有些漠然。与陈雨崩溃的哭喊和整个法庭的喧嚣相比,他那份诡异的平静,像一块投入沸水却不会融化的冰。
“我……我拿到钥匙了……”陈雨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哭腔,“钥匙……钥匙很沉……特别沉……我手抖得厉害……我拼命想插进锁眼……可是……可是插不进去……怎么也插不进去……”她似乎想努力回忆更多细节,证明自己的话,“钥匙…钥匙好像…不太对…”
公诉人毫不留情地打断,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和嘲讽:“插不进去?钥匙是李岩给你的,是他日常使用的家门钥匙。你当时极度慌乱,操作失误才是合理解释。将责任推卸到一个‘可怕的眼神’和一把‘不太对劲’的钥匙上,是否过于苍白?请正面回答,你是否堵门?是否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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