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添怀揣着对丹洋的亏欠,恨不得立刻穿越到丹洋身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丹洋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更重的鼻音说:
“知道你没事就好,我就是太担心你了。”
“你现在躺下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尽管自己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煎熬,但她的心思却全在石添身上,只希望他平安无事。
石添连忙回答:
“我已经躺下了,小老弟和宇哥都照顾着我呢。”
“我现在好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
“你别担心了,快睡吧,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课。”
他知道丹洋这一晚肯定心力交瘁,希望她能赶紧好好休息。
丹洋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说:
“那好吧,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要是不舒服,一定要找宇哥。”
丹洋虽然还是放心不下,但听到石添说有人照顾,稍微安心了一些。
她心里还是隐隐担忧石添的状况,反复叮嘱着,声音在被子里听起来有些沉闷。
石添连连点头,尽管丹洋看不到,但他的动作十分认真:
“我知道了,你也早点睡。”
“晚安,媳妇儿。”
石添的声音温柔,他希望自己不经常说出口的这句 “媳妇儿” 能稍稍安慰一下丹洋,让她不必为自己过多揪心。
丹洋也轻声回应道:
“晚安,老公。”
挂完电话,丹洋缓缓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房间里依旧昏暗,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洒在她挂满泪痕的脸上。
听到石添声音的那一刻,她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如释重负般落了地。
然而,情绪稍稍平复后,丹洋的心中却生出了一丝自我怀疑。
她轻轻咬着嘴唇,眉头微蹙,眼睛望向天花板,心中暗自思忖:
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的男孩不过是参加正常的社交应酬,自己却这般焦虑不安,是不是把他看得太紧了?
这么一想,丹洋的心里开始担忧。
她害怕时间久了,自己的这种过度关注,会让石添感到压抑,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可念头一转,丹洋的眼眶又泛红。
她清楚,自己之所以如此敏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和石添在妈妈的压力下,一直只能偷偷摸摸地在一起。
这种状态,就像一层无形的枷锁,早已让她感到压抑不堪。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在妈妈面前一直太逆来顺受了?
是不是从来没有坚定且清晰地表明自己的态度,才使得妈妈不理解自己对石添的感情,进而导致自己如今这般患得患失。
丹洋的手指轻轻抚过脸颊,抹去残留的泪水,心中有一股力量在集聚。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短短这几个月,她感觉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为了自己和石添的未来,她必须做出改变。
要勇敢地向妈妈表明自己的立场,不能再让这份压抑的状态持续。
要为她和石添的感情,争取一个光明的未来。
清晨六点半,尖锐的闹铃声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石添混沌的梦境。
他的眼皮沉重得像是坠了铅块,费力地睁开一条缝。
房间里的一切都在微微晃动。
昨晚又是白酒又是啤酒地一顿喝,回到家由于过量的酒精仍在身体里作祟,昏昏沉沉地度过了一夜。
此时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脑袋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着,连转动脖颈都扯着神经作痛。
石添的手在枕边胡乱摸索,按下闹钟后又无力地瘫回枕头上。
鼻腔里还残留着昨夜浓重的酒气,喉咙干得发紧,每吞咽一下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感。
他盯着天花板发呆,意识却逐渐清醒 ——
今天还要和公司负责人事的同事沟通新人面试标准,马上就要组建自己的团队了,绝对不能耽误工作。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咬着牙撑起上半身。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眼前炸开密密麻麻的金星,只能扶着额头大口喘气。
床单被攥出深深的褶皱。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双脚刚一沾地,膝盖却像被抽走了骨头般发软。
摸到卫生间,冷水泼在脸上的瞬间,石添闷哼一声。
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浸透了领口,却也让他找回了几分清醒。
镜中的人脸色惨白,眼下乌青一片,通红的眼睛布满血丝,完全没了往日的神采。
他对着镜子狠狠抽了一下自己的左脸,沙哑地对自己说:
“撑住呀!”
他扶着门框,指尖在粗糙的木门上蹭出细微的印记,酒气未散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门外,陈宇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拎着塑料袋,袋里装着包子和豆浆,包子还在冒着热气。
他敲开了石添的门。
看见石添摇摇晃晃的身形,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皱着眉头上下打量:
“你这脸色比墙灰还难看!”
陈宇把豆浆往石添手里一塞,顺势探上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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