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双手架住侧踹,胸口却被二次蹬击命中,气浪炸开,胸骨陷下一块;他侧身卸力,高扫腿已呼啸而至——
砰!
靴跟轰在右颞,脖领瞬间断裂。
柯文横飞三米,落地又弹起,尚未站稳,黑影已至眼前——
砰!
第二脚正中下颌,牙齿崩脱数枚,血箭喷出。
柯文的身体在空中翻转,重重砸地。
趴在地上,柯文手指抠进泥土,喉咙里发出咯咯血泡声。
他抓住自己扭曲的脖子,猛地一拧——
咔嚓!
颈骨复位,碎裂的下颌像蜡一样重新粘合。暗红血丝已爬满半张脸,瞳孔缩成针尖,透出非人的冷光。
“我收回刚才的话,”柯文吐出一口血渣,咧开染红的齿列,“以你的身手,应该是下一任的指挥官吧?”
回应他的,是安特更猛烈的破风声——杀意未减,攻势如潮。
接下来的时间,纯粹是单方面的酷刑。
柯文连正常状态下的劳博都打不过,又怎么会是安特的对手?!
安特像拆一栋破屋般拆解柯文:拳打断肋骨,脚踹裂脾脏,膝撞碎肩盂。每一次骨裂声刚起,血色丝线便急急蠕动,把断骨拉回、焊死;下一秒,新的裂痕又在更狠的力道下炸开。
恶魔的恢复力让柯文成了永不漏沙的沙袋——血、肉、骨髓被反复夯击,却始终不爆。
安特沉默,精准,他把这段日子积压的憋屈、对劳博负伤的自责一股脑倒进拳骨。
柯文成了现成的泄洪口,直到,
不知第多少次,柯文的脸被踩进泥里,他的恢复力已跟不上损毁,伤口合拢到一半便力竭裂开。
安特抓住他头发,将其拎起,
砰——
膝顶胸骨,胸腔整个凹陷。
柯文喷出血雾,身体软成破布,再没撑地爬起。
安特走到他面前,抬脚对准眉心:“有遗言吗?”
柯文闭上眼睛。
安特的脚猛然踏下。
下一瞬,就会像踩烂一颗烂番茄。
“不要啊——!”
尖叫划破荒地。
靴跟猛地一抖,停在半空。
柯文睁眼,血丝顺着视野横流:艾格尼丝从远处奔跑而来,她跌了一跤,膝盖在碎石上擦出长长血痕,却连停顿都没有,手脚并用爬完最后几步,一把抱住安特的小腿。
“战斗侍从大人——!”泪水混着沙土在脸上划出黑沟,“求您!放过他——”
安特的腿被箍得死紧,像被铁链突然锁住。艾格尼丝的额头抵着他的靴面,血与泥混成浊流,顺着皮革往下淌。
安特将腿抽出:“他是恶魔。”
艾格尼丝跪在地上,哽咽着重复:“我知道……我知道的……”
血泥里,柯文艰难地侧过脸:“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艾格尼丝回头,泪眼里映出丈夫那张被踩得变形的脸:“傻瓜,同床共枕,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声音发颤,却带着柔软的嗔怪,“你原先病成那样,却突然好了,家里也多了很多钱,你说是打黑拳赢的,可这怎么可能骗得了我……”
她再次转向安特,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战斗侍从大人,我替他担保——就这一次!若他再敢伤人,我绑他去自首,要偿命我来偿!”
“他是恶魔,他杀了很多人。”
安特的声音冷,且硬。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艾格尼丝嘶哑地吼,额头重重撞在泥地上,“我不管他杀了多少人,我不管他是不是恶魔!我只知道他是我丈夫,我只知道天凉了是他给我暖脚,发烧了是他整夜不睡用湿布给我擦手心——!”
她重重的磕头,砰砰之声中,血珠飞起:“就算全世界要审判他,我也要陪着他!大人——我求您,再给他一次活路吧……”
安特闭上眼睛,就当没看见,就当没听见。
“砰——砰——砰——”的闷响一下接一下砸来。艾格尼丝的额头早已皮开肉绽,血顺着鼻梁滴到睫毛,又被新的冲击力甩成碎红。她每磕一次,喉咙里就挤出一声走调的“求您”。
声音越来越小,泥地被砸出浅浅洼坑,血和土混成黑浆,溅在安特的靴尖。
风停了,荒草也屏住呼吸,只剩磕头声回荡。
砰砰砰。
“别求他——!”柯文喉咙里爆出撕裂的吼声,“艾格尼丝,你给我站起来!不要求他——!”
柯文拼命撑起肘,断骨刚愈合的臂膀却立刻重新裂开,血沿指缝喷涌;腰刚离地,脊椎就像被抽了楔子,啪地塌回泥里。他只能用额头抵地,拖着身体往前拱,每一次挣动都在草地上犁出混着血的泥沟。
“站起来……”声音陡然低下去,泪和血糊住柯文的视线,“听我的……别去求他……”
“柯文……”
艾格尼丝扑到柯文身边,把他半抱半拖进怀里,“我不求……不求了……”她哽咽得几乎喘不过气,却死死抱住他,仿佛要把他整个嵌进自己的身体,“你别动,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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