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也下了床，收起书，对郑星月深深鞠躬。
“恩公的恩情，我和姜丫头永生难忘！”
姜灵不善言辞，只是红着眼睛，始终低着头。
郑星月无奈道：“我已经收下了报酬，你们不欠我什么的。”
老妇人流着泪，摇了摇头，“恩公的大恩大德，哪里是我一点积蓄能够偿还，可我如今就是个老太婆，实在没有什么能为恩公做的，所幸姜丫头还算出息，若恩公以后有所需要，可以吩咐姜丫头为恩公分忧。”
姜灵使劲点头，“可...可以随意差遣我！虽然...和郑同学比起来我还差了很多，但我其实...也挺厉害的，虽然被叶凌风轻松打得这么惨，但...但我...呜呜呜，我好像很没用...帮不上忙...”
郑星月哭笑不得，“有事我会找你的，你放心。”
姜灵手背抹抹眼泪，小鸡啄米般点头。
老妇人笑了笑，随即有些赧颜，“我们知道，再怎么偿还，都远远偿还不了恩公的恩情，但老太婆还有些手艺，做的一手还算不错的饭菜，以前姜丫头和小萌...她们一直都很喜欢的。希望恩公得空，能多来我和姜丫头的家里坐坐，老太婆亲自为恩公做一桌饭菜。”
郑星月将老妇人扶起，笑问道：“老婆婆也搬来河市了？”
老妇人点点头，“是异能局给姜丫头和我们孤儿院的赔款，数目很大，姜丫头在河市买了一套不大的房子，让我和她一起住下，我也确实不放心她一个人，虽然帮不了什么，但能给她做做饭，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也是好的。”
姜灵笑眯起眼。
阿婆能在身边，她是很高兴的。
然后觉得自己笑得有些得意，赶紧收起笑容。
郑星月点点头，“有空我会去的，到时带上朋友一起，可以吧？”
老妇人笑着点头。
“还有，你们...”
没等他说完，老妇人就说道：“恩公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这件事，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说出口。”
姜灵点头附和，眼神坚毅。
“嗯...”郑星月沉默片刻，“倒也没这么严重，尽量，尽量别告诉别人，但要是涉及到生命安危，说了也没什么。”
老妇人摇摇头，“恩公如此恩情，我们不会忘记，即使献出生命，也会保守这个秘密。”
郑星月叹了口气。
算了，由着她们吧。
但以防万一，郑星月在两人身体里各自留了道剑气。
毕竟老妇人说过要做饭给他吃的，得好好活着。
至于姜灵...以后要帮他做事。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她的。
郑星月收到郑小白传话，说道：“我要走了，之后再见。”
老妇人和姜灵再次鞠躬，“深谢恩公了。”
郑星月点点头，刚想离开，突然想起件事，手腕一转，剑气环绕，掌心便多出一本书，他对姜灵说道：“忘记还给你了，现在还你。”
姜灵眨眨眼睛，摆了摆手，“不...不用还的。”
郑星月也不管她，直接松开手，那本书就浮在了空中，慢慢飘到了姜灵身前，他笑了笑，“这本书很不错，很好哭，我很喜欢，谢谢你借书。”
说完，郑星月身影消失无踪。
姜灵接过了后，怔怔看着书的封面。
老妇人轻声道：“好似大梦一场，美梦成真。”
人间骄阳正好，风过林梢，彼时正当年少。
有个姑娘脸微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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