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夜色深沉，火箭弹拖曳着又细又长的火焰，散发出刺耳的啸叫声，在深夜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庄园主楼而去。
"轰——"
震耳的爆炸声响起，庄园主楼被命中之后，立刻炸出一大团白烟，火光冲天，熊熊燃烧。
不愧是花高价特别定制的高爆弹头，威力就是不一般。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数量少了一点，只有十颗。
我没有丝毫停歇，再次装弹瞄准，开火！
"轰——"爆炸声再次响起，庄园里早已鸡飞狗跳，一团混乱。
我远远看着庄园里的乱象，心里禁不住阵阵好笑。
孙子果和沈昌兴不是喜欢利用钞能力吗？那就让他们好好尝尝科技和狠活的厉害。
他们以为自己躲在庄园里面当缩头乌龟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殊不知我并非普通阴阳先生，而是上过学，有过见识的新时代青年。
小打小闹搞不定他们，老子就直接掀桌子不干了。
我特么直接地毯式轰炸，火力覆盖，炸了狗鈤的藏身之地，我看他们还能不能继续躲下去。
"嘭嘭嘭——"
第二发火箭弹刚打完，山下就传来了枪声，那些护卫队的人已经找到了我的位置，正火急火燎地朝我围拢过来，试图抓住我。
我也不和他们硬拼，取出防毒面具戴好，接着就抓起一大把迷魂药粉，朝周围撒了过去。
撒完药粉，我扛起火箭筒，转身就跑，快速转移到了远处的竹林之中。
我藏在竹林里面，对着庄园又打了两发炮弹。
四发炮弹打完，庄园里面已经一片火海，主楼都被炸塌了一半。
然而我依旧没有停手。
打两弹就换一个地方，我利用夜色的掩护，一边快速转移阵地，一边时不时就给庄园来上两发高爆弹。
炮弹打到第七发时，真正厉害的东西出现了。
两个黑气缭绕，腥气冲天的飞头降怪叫着朝我冲了过来。
很显然，这是孙子果他们请来的降头师出手。
只可惜的是，这一次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脸上戴着防毒面具，压根不惧那些飞头降的毒气。
非但如此，我先是假装很惧怕那些飞头降，转身快步逃跑。
然而等到那两个飞头降靠近的时候，突然转身拔枪，双手握枪，对着距离仅有几米远的飞头降就是一通爆射。
我之前没有专门练过枪，枪法的准头可想而知。
我只能清空弹夹，直接来个火力覆盖。
"哇嘎——"
果不其然，虽然我的枪法很烂，但是近距离爆射之下，最终还是打中了一个飞头降。
那飞头降惨叫一声，翻滚着掉进树林里，算是彻底完犊子了。
就在这时，我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转身，拔出一把桃木剑，猛地朝后劈了过去。
"叽呀——"
一声尖叫，一个半尺长的小鬼被一剑劈飞，翻滚着跌了出去。
"好小子，你这套打法，倒是让本上师刮目相看了！"
眼看到那小鬼被劈飞了，一个磨牙般的尖厉声音从侧里的树林里传了过来。
"阴魂鬼域，开！"
听到来人的声音，我来不及多想，先是捏印掐诀，打开了阴魂鬼域，这才抬眼向那人细看。
来人又高又瘦，颧骨高耸，黑皮大耳，身上仅仅斜披着一件粗布大褂。
在那人身后，悬浮着三颗眼冒绿光的飞头降，而那只被我劈飞的小鬼，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他怀里。
"好宝宝莫怕，爹爹知道你被人欺负了，受了委屈了，等会儿会给你报仇的。"
那人宠爱地抚摸着怀里抱着的小鬼，咧嘴露出一口驴样的大板牙。
"你就是孙子果和沈昌兴请来的降头师?"我看着那人，好奇地问道。
那人的中文很好，可以无障碍交流。
他抬眼看着我，笑道:"无错，鄙人察干上师，乃是孙先生和沈先生的护道人。小兄弟想必就是陈凤焉吧？"
"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锲而不舍，非要伤害孙沈两位先生。鄙人不才，迫不得已之下，也只能勉为其难应战了。"
察干上师说话间，竟是现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来。
我尼玛，我都快被这家伙气笑了。
听他的话头，这事儿倒是我做错了。
是因为我的没完没了，才导致了冲突的加剧。
我忍不住瞪着他问道:"你可知孙子果和沈昌兴都是妥妥的人渣，害死了很多无辜的少女。我杀他们，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而你，竟然为两个人渣护道，不过是见钱眼开，为虎作伥得妖人罢了！"
听到我的话，察干长叹一口气，很是无奈道:"小兄弟何必如此偏激，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人坏人?一切不过是因为各自的评判标准不一样罢了。"
我哼笑道:"那你说说看，你自己是不是好人?"
察干双手合十，对我一礼道:"真心实意地说，鄙人不是好人，甚至前半生的许多行径俨如魔鬼。"
"我曾亲手杀死辜负我的女子，并且夺了她即将生出的孩子，还将孩子炼成了小鬼。"
"我野曾利用小鬼控制许多人，炼制了数十个飞头降。"
"满打满算下来，我害死的人命不下二十人。"
"虽然我挑选的飞头降都是大奸大恶之徒，但这依旧洗刷不掉我是一个降头师得原罪。"
"我自从走上这条路，就注定一生罪恶，绝无可能是个好人。"
听到察干得自述，我哼声道:"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好人，那你还跟我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动手吧，小爷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见到我要动手，察干对我摆了摆手，继续道:"刚才那些话，只是我自己对自己的评价。小兄弟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找一些普通人打听一下，看看他们对我的评价如何。"
这话让我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好奇道:"莫非他们还能把你当好人不成。"
"降头师命不过五十之数，而我今年已经七十有四，小兄弟可知这是为何?"察干笑了笑，轻叹道:"功德之力，因为我功德深厚，得天道眷顾，所以才活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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