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厉害了。”独活说:“单凭一个诡异的笑,你可以作出判断。结果呢?”
白雪丹说:“结果是在案子侦破之前,我调到了蒿城县。我临走前,把案子交给了另外两名同行。”
“姐姐,你莫骗我了。未侦破的任何案子,都是极端的机密。你怎么可能把机密上内容,对我们侃侃而谈呢?”
“卫茅,我没骗你。”白雪丹说:“我在侦破蒿城县王美智那个案子之后,返回太岳军区,打电话问李部长,才晓得结果。”
卫茅问:“我发现你这个姐姐,才七年不见,却越来越喜欢吊人胃口了。”
“李部长告诉我,某一天,沈辉拿出一号首长写的一本关于抗日战争的书,故意翻动书页,书页上露出密密麻麻的批注,诚恳地请求一号首长检查。”
“一号首长正在忙,便说,沈辉,你先放在书架上,我晚上有时间再看。”
“沈辉怏怏离开后,这本书,马上到了李部长手中。李部长联想到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一个故事:明代文人文世贞,为父报仇,将砒霜混入墨汁,手抄一本《金瓶梅》,送给严蒿之子严世蕃,严世蕃有手指沾口水翻书页的习惯,结果中毒身亡。”
“经过检测,整本书没有毒性物质。但是,封面的夹层里,却有五个微型炸弹,串连一起。”白雪丹说:“李部长正准备逮捕沈辉时,却被一号首长意外地制止了。一号首长说,让他回去给主子常凯申传一句话吧,要我赤芍的命,不是那么容易的。”
“姐姐,那你说说王美智那个案子吧。”
“不说了,不说了,夜深人静,独活大队长和你、我都累了。再说话,容易打扰别人的休息。明天早上再说吧。”
卫茅的两个嘴角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弧度。问:“姐姐,你真不说了?”
“当真不说了。”
“难道你不想问问,薛破虏怎么样了?
“啊!卫茅弟弟,我的儿子薛破虏,现在怎么样了?”
“他七岁了,已经上学了,很聪明,又很听话,当真是个乖孩子。”
“薛破虏,他有没有说想妈妈啊?”
“没有。”
白雪丹掉下两行清泪来,说:“我亏欠薛破虏太多了。时间久了,他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妈妈了。”
“你想多了吧。”卫茅说:“他妈妈就在身边,干嘛要乱想?”
“卫茅,你是不是把薛破虏送人了?”
“是呀!”
“送给谁了,你快说!”
“送给公英。公英就是他妈妈,我就是他爸爸。”
白雪丹听完卫茅的话,蹦蹦乱跳的心,才慢慢平静,说:“弟弟,你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差点把我吓死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抢你的儿子,抢你儿子的是薛锐军的父母。再说,我不愿意听到别人乱嚼舌头,说薛破虏是一个无父无母的野孩子。”
白雪丹破涕为笑,说:“我晓得卫茅弟弟。是个重情重义的君子。我那个干妈合欢,现在怎么样了?”
卫茅向土炕上一摊,把被子拉到身上盖住,说:“太晚了,不说了,不说了,免得打扰别人休息。”
白雪丹一下子失去了再问的勇气,仅仅一会儿,卫茅已传来轻轻的鼾声。
夜里,卫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坐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在西阳塅里的春元中学门口,看木偶戏《徐策跑城》。
徐策登上城楼,看到自己抚养大的薛蛟,率领大军,聚集在城楼下,高呼为薛家复仇的口号,准备攻城。
徐策威风凛凛,步入宫殿。突然间,自己身下那个男人不见了,自己独坐在地上,四周没有一个人看戏,更没有什么人在唱木偶戏。
卫茅只好放肆地哭。可是,黑夜就像漂流的隔音墙,将自己的哭声吸收得干干净净。恰在这个时候,有三条野狗,疯狂朝卫茅扑过来。卫茅拼命地喊:
“二叔!二叔!救我!救我!”
卫茅的喊声,惊动的却是白雪丹。白雪丹说:“卫茅!卫茅弟弟!你快配来!”
卫茅擦干眼泪,颓然坐起。
白雪丹说:“卫茅,你梦见二叔了?”
卫茅低声嘟哝:“是呀。”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雪丹说:“陪我到村口走一走。”
走到村口,早起的乡亲们,大都朝白雪丹打声招呼。
白雪丹问:“弟弟,你未还告诉我,干妈怎么样了?”
卫茅的心情,似乎还在噩梦中,说:“你干妈是我后妈,有我卫茅在,你有什么值得担心的?等日本鬼子投降后,她想回桃源陬市的老家看看。”
“你来河北后,谁人陪她去?”
“我安排好了。昨天与我同来的那个石竹,他的哥哥叫玉竹,是个忠厚老实的好男人,他的老婆孩子,都被日本人投下的细菌弹害死了,如今孤苦伶仃一个人。我想,那个玉竹,和我们的娘,确实比较匹配,如果有缘分,他们两个人可以走到一起,免得娘年老了,没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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