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不一样。”天爱坐到他身边,语气肯定,“我观察过她,看着腼腆,其实挺踏实的,学东西也快。她想往上爬很正常,谁不想事业好点?再说了,她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多半是被小美总当枪使。”
李浩然沉默了片刻,觉得天爱说得有道理:“你的意思是,不给她当董事长秘书?”
“当然不能给核心位置。”天爱笑了,“可以让她去程婧手下做副秘书,跟着程婧学,一来有人盯着,二来也能让她实实在在做点事,说不定能把她从小美那边拉过来。”
“这主意不错。”李浩然点头,“既给了小美面子,又不至于让她接触到核心事务,还能看看这姑娘到底值不值得培养。”
“就是这个理。”天爱拍了拍他的肩,“你啊,有时候就是想太多,其实人心没那么复杂。徐晴要是真心想做事,咱们给她机会;要是真跟小美一条心,再打发走也不迟。”
李浩然看着她,忍不住笑:“你这丫头,在子公司待了阵子,倒学会审时度势了。”
“那当然,跟着你耳濡目染,总不能一点长进没有。”天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拿起沙发上的包,“我真得走了,司机在楼下等着呢。”
李浩然起身送她到门口,天爱忽然回头:“对了,欣禾决赛那天,我争取赶回来,给你当‘保镖’。”
“不用,你把子公司的事管好就行。”李浩然笑着推她出门,“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消息。”
“知道啦。”天爱挥挥手,转身走进电梯。
看着电梯门关上,李浩然才转身回屋。客厅里还残留着天爱的香水味,他靠在门边,想起天爱说的话,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拿起手机,他给程婧发了条消息:“明天让徐晴搬到副秘书办公室,协助你处理日常文件,不用让她接触重要会议记录。”
程婧很快回复:“收到!董事长这是……要‘收编’徐晴?”
李浩然失笑,回了句:“小孩子别问那么多,照做就行。”
放下手机,他走到阳台,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晚风带着点凉意,吹散了刚才的燥热,也让他的思路更清晰了。商场上的博弈,有时候就像下棋,不能只想着堵,更要学会疏。徐晴这步棋,或许真能走出不一样的路。
至于小美那边,他倒不担心。毕竟是多年的对手,彼此的套路都摸得差不多了。她想安插人,他就顺势接招,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算计谁。
夕阳彻底落下,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李浩然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屋准备换衣服——晚上还有个晚宴,该出发了。不管怎么说,日子总要继续,工作也要推进,至于那些弯弯绕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他忽然想起天爱的话,或许人心真的没那么复杂。就像程婧的机灵,天爱的直率,雨婷的外冷内热,还有徐晴那点藏不住的腼腆……或许,多给彼此一点机会,结果会比想象中好。
程婧坐在公寓的沙发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敲,忽然笑了,拨通了徐晴的电话。
“徐晴,你在哪玩呢?”程婧的声音带着笑意。
电话那头传来徐晴带着点迷糊的声音:“我刚睡醒呢,这两天玩得太累了。”
“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程婧故意拖长了调子,“董事长明天一上班就提拔你当副助理,跟我一起协助他处理集团战略事务,怎么样,开心不?”
“真的?”徐晴的声音瞬间清醒了,带着不敢置信的惊喜,“程婧姐,你没骗我吧?”
“骗你干嘛。”程婧笑得更欢了,“你现在马上来董事长的公寓楼,我在这儿等你,跟你详说具体的工作内容。对了,穿漂亮点,好歹是要升职的人了。”
挂了电话,程婧对着刚从浴室出来的李浩然挤了挤眼:“看我的。”
李浩然无奈地摇头:“你啊,就知道逗她。”
没过多久,公寓门被“咣咣咣”敲了三下。李浩然打开门,见徐晴站在门口,穿着一条白色长裙,长发披肩,裙摆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显得格外清秀。
“徐晴?你怎么来了?”李浩然故作惊讶。
徐晴的脸颊瞬间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是程婧姐让我来的,她说……说有好事找我。”
“快进来吧。”李浩然侧身让她进来,关上门时朝客厅瞥了一眼——程婧正躲在窗帘后偷笑。
徐晴走进客厅,下意识地拉了拉裙摆,局促地站在原地:“程婧姐呢?”
“她啊,忽悠你的。”李浩然走到沙发边坐下,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忍不住笑了,“不过确实有工作的事找你。”
徐晴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他,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
李浩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吧。”
徐晴犹豫了一下,轻轻坐下,离他还有段距离。她今天穿的白色长裙很衬皮肤,愈发显得肌肤雪白,长发垂在肩头,勾勒出纤细的脖颈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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