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站在训练场中央，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每一个队员的脸。汗水从他们的额角滑落，但没有一个人抬手去擦。
“刚才的模拟战，你们用了八分十七秒才突破防线。”秦渊的声音冷得像冰，“在真实的战场上，八分钟足够你们死上十次。”
副队长肖锋上前一步：“报告队长，敌方火力点布置得很隐蔽，我们......”
“没有借口！”秦渊打断他，“从今天开始，所有人加练夜间突袭。我要你们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五分钟内完成渗透、识别目标、解除威胁全过程。”
队员中传来一阵细微的抽气声。李刚忍不住开口：“队长，完全黑暗环境下的突袭，我们还没有相应的训练经验......”
秦渊的嘴角扬起一丝冷峻的弧度：“所以你们才需要练。今晚八点，训练场集合。现在，解散！”
队员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散去，只有艾千雪留了下来。她走到秦渊身边，递过一瓶水：“你这样逼他们，就不怕适得其反？”
秦渊接过水，却没有打开。“千雪，你见过真正的战场。在那里，敌人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他的目光望向远处正在训练的队员，“如果他们不能突破自己的极限，那就只能被淘汰。”
艾千雪轻轻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用心，但是不是可以稍微缓和一些？已经有五个人退出了。”
“猎豹只需要最优秀的战士。”秦渊转身面对她，“包括你，千雪。今晚的训练，你也要参加。”
艾千雪怔了一下，随即挺直脊背：“是，队长。”
当晚八点，训练场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整个基地陷入一片漆黑。队员们戴着夜视仪，迅速集结。
秦渊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模拟任务：敌方占领了三号训练楼，挟持人质。你们的任务是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潜入建筑，解救所有人质。记住，一旦被敌方‘击毙’，立即退出训练。”
“队长，完全黑暗环境下，我们怎么区分敌我？”肖锋问道。
“这就是你们要解决的问题。”秦渊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行动开始！”
队员们分成两组，悄无声息地向训练楼靠近。李刚带领的突击组负责正面突破，肖锋则带领狙击组在制高点提供支援。
黑暗中，只能听到队员们轻微的呼吸声和脚步声。突然，一声闷响传来，接着是李刚的低骂：“该死，绊索！”
“突击组暴露！重复，突击组暴露！”肖锋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两点钟方向有敌人出现！”
“狙击组，能否清除目标？”秦渊冷静地问道。
“视线受阻，无法瞄准。”肖锋回答，“建议突击组后撤。”
“不准后撤！”秦渊命令道，“李刚，带你的人从左翼突破，制造动静。肖锋，趁敌人注意力被吸引时寻找射击角度。”
“明白！”两人同时应答。
训练场上响起模拟交火的声音。五分钟后，通讯器中传来李刚气喘吁吁的声音：“突击组已突破防线，正在进入建筑。”
“狙击组已清除外围目标，正在监视建筑出口。”肖锋接着报告。
秦渊站在指挥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艾千雪站在他身旁，轻声说：“他们做得不错。”
“还差得远。”秦渊回答，“真正的敌人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分散注意力。”
就在这时，通讯器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有埋伏！我们中计了！”
模拟爆炸声接连响起，代表突击组全员“阵亡”的红色指示灯亮起。
训练场的灯光突然大亮，照亮了队员们沮丧的脸。李刚一把扯下夜视仪，狠狠摔在地上：“这不公平！他们根本没有按照预设方案布置防线！”
秦渊大步走到他面前：“战场上有什么是公平的？敌人会按照你的预设方案行动吗？”他的目光扫过所有队员，“就因为你们的轻敌和莽撞，现在人质已经全部遇难。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队员们低下头，无人敢应答。
“重新开始！”秦渊命令道，“这次我会亲自带队。”
灯光再次熄灭。秦渊戴上夜视仪，挥手示意队员跟上：“肖锋，带你的组占领制高点，报告所有可见目标。李刚，你带两个人从右侧迂回，制造噪音吸引注意。其他人跟我来。”
他的指令清晰而果断，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这一次，进展明显顺利许多。
“队长，一点钟方向二楼窗口有狙击手。”肖锋的声音传来。
“收到。”秦渊示意队伍停止前进，“艾医生，烟雾弹。”
艾千雪迅速递上烟雾弹。秦渊精准地将它扔向建筑入口，浓烟立刻弥漫开来。
“行动！”
队员们如猎豹般窜入建筑，在烟雾和黑暗的掩护下迅速清除各个目标。五分钟后，通讯器中传来李刚的声音：“所有目标清除，人质安全！”
灯光再次亮起，队员们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秦渊却依然面无表情：“用时七分四十二秒，还是太慢。明天继续训练。”
然而这一次，没有人抱怨。大家默默地收拾装备，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三天后的凌晨，紧急集合的哨声再次划破宁静。
“接到情报，一伙武装分子劫持了地质勘探队，位置在西北山区。”秦渊站在队伍前，语气严峻，“这次是实战，不是训练。十分钟准备，直升机马上到达。”
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检查装备，装载武器。艾千雪快步走向秦渊：“我的医疗组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秦渊点头：“这次任务很危险，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服从命令，不要冒险。”
艾千雪直视他的眼睛：“你是以队长的身份命令我，还是以秦渊的身份请求我？”
秦渊沉默片刻：“都是。”
直升机上，气氛凝重。秦渊摊开地图：“根据卫星图像，人质被关在这个山谷中的废弃矿场内。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他指着几个点，“肖锋，带你的人占领这几个制高点。李刚，突击组从正面佯攻，吸引火力。我带一队人从后山潜入，解救人质。”
“队长，后山路险，而且可能设有陷阱。”肖锋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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