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悠来到sail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会见他的临时大秘书——陇川理纱。
陇川理纱今日是黑色职场装，安安静静、端端正正、冰冰冷冷地坐在位置上，胸前的咖啡杯里缕缕热气上升，让她看起来不似凡物。
如此冷寂的气场，想必是无人敢靠近了，现实也确实如此，偷瞄的人很多，敢搭讪的没有。
盯着她身上的衣服几秒，牧野悠想不明白。
明明就是一件小西装配包臀裙而已，这些都是在办公楼里随处可见的，随处到每一分钟每一平方米。
但它就是能吸引到人的目光，特别是男人。
不论是何种配色，脚上套的是何种丝袜，反正男人总能从这套衣服上找到感觉。
JK制服也是如此。
真是神奇的物种啊，男人。
牧野悠点了杯纯黑咖啡，然后来到她身前坐下，问道：“事情办好了？”
“基本上是。”陇川理纱平静地说道：“只是需要主人出面谈一谈。”
“我出面谈？”
牧野悠用质疑地眼光看她，“你明不明白，这件事让你来负责的意思，我希望东大出身的你能做的不仅仅是为我整理日程。”
听到‘东大出身’这几个字，陇川理纱内心波动了下，她端起咖啡喝了口，才说道：
“Sail这家会社本是牧野银行山手町支行的投资对象，也是我曾经经手过的项目。”
“哦？”牧野悠讶异，这不就巧了吗。
“恰如主人所说，它过去的主要营生是为电信商开发移动小游戏应用，不过这些项目的利润很低。
“所以，一年前它的社长川井诚一郎想要进一步发展，选择进军网页游戏，这便是他主动找到牧野银行要投资的由来。”
“是网页游戏的失败拖垮了这家会社？”牧野悠是知道Sail的网页游戏的，也知道这款游戏失败了。
不过他作为曾经的程序员，以他的眼光来看，这款游戏的开发成本并不高，只要在后续的运作上及时止损，不至于拖垮这家会社。
其实他挺好奇，为什么突然就倒闭了。
“川井诚一郎不想轻易放弃这个项目，他把钱拿去赌马想以此支持运营和后续开发。”
顿了下，陇川理纱补充了句：“他赌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未成年时期，据说和他父亲有关。”
赌博害人，此话不假。
这时，咖啡师将纯黑咖啡送来，将咖啡端到牧野悠身前时，她还很好奇地偷偷瞧了眼陇川理纱，“客人请慢用。”
牧野悠视线往下，看了眼自己的咖啡，然后看了眼陇川理纱身前还剩一半的咖啡。
“我突然不想喝这个了，我和你换。”
“是。”陇川理纱毫不扭捏地将自己的咖啡推过去，而后端起他的放到自己身前。
牧野悠喝了口咖啡，“然后？”
“只需要主人过去一趟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幻想即可，若是不着急，也可以拖上一段时间，川井诚一郎别无选择。”
陇川理纱平淡地说着，她心里早已知道牧野悠会做出什么选择了，收购濒临破产的会社是为了什么？
不是财产就是资源了。
Sail显然没什么财产，电信商这条线她相信牧野悠看不上，而且原来的社长走了，这条线在不在还另说呢。
开发的项目又都是属于别人的，唯有的财产网页游戏又是个烂摊子。
所以最有可能的目的是为了人力资源了，既然是为了人力资源，那就必须早早下手，以免流失。
不切实际的幻想？想必是他身上的赌性让他不甘心了吧，牧野悠猜测。
如果是个正常人也就算了，牧野悠还是很欣赏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品性的。
但如果是个赌鬼，他就只觉得恶心。
“那就去看看，顺便和未来一起共事的社员们见个面安排点事。”牧野悠说道。
那么此事算是办妥了，陇川理纱放松了下来，端起咖啡喝了口。
丝滑的液体在喉舌间流淌，她只觉得大脑一麻，心跳一滞。
身体僵直了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盯着苦到极致的黑咖啡，脸色平静地又喝了两口。
这让牧野悠大失所望，身体反应都这么明显了，脸部表情居然没有一点变化？
你这脸是铁城墙破不了防的是吧？
与之对比，饭岛秋叶就太弱鸡了。
两人前往Sail会社，因为陇川理纱穿的是高跟鞋，所以由牧野悠开车。
“谈完事后你去买双平底鞋放车上。”
“是。”
来到Sail会社，接待他们的是项目部部长早川良平。
此人身材消瘦、一脸粗短的胡须，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样子，唯有两双小眼睛中透露出来的精光才让他像个人。
“牧野先生，陇川小姐，欢迎欢迎。”早川良平微微欠身，伸出手。
陇川理纱说道：“早川先生是Sail的项目部部长，Sail目前只有项目部和行政部。”
牧野悠点头，小公司确实没必要太多部门，不过为什么是项目部出来接待而不是行政部，这让他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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