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叹了一口气：“我们根本就没有动手，您为什么不跟顾小姐解释？”
颜舜华遭遇车祸的时候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但是并不是他们动的手，虽然他们确实一直在暗中跟着颜舜华等人，但司沐泽始终都没有下命令。
而颜舜华会直接把司家公开后，再动手就太明显了。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的动的手，毕竟此前他已经对颜舜华下过两次追杀令。
“但这样顾小姐会误解你。”
“这样不是很好么？”
他们两个之间，似乎恨更适合一些。
所以即便是他赢了，他也不会将她关在司家这禁锢之地。
因为他是不择手段的野心家，而她就应该是天真高贵的大小姐。
他曾经在年少时也动过真心，但现在，他已经没有真心了。
可是，在胸腔的某处，却又隐隐地泛着疼。
李秘书抬眼看他。
却见司沐泽脸上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但却泛着苦涩，最终又消失在无边的冷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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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芷重新回了顾家，又在门口看到也正好会来的顾言玦。
她下车冲到他跟前：“二哥，颜熙姐……”
“她没事。”
“可是我看外网的新闻说……”
“我刚跟她通过电话，是轻伤。”
顾芷抿着唇：“二哥，对不起……”
顾言玦看着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你们把司沐泽……”顾芷哽咽着，艰难的开口：“把他……给杀了吧……”
话落的瞬间，眼泪也随之滚落。
看到颜舜华遭遇车祸的时候，她懊悔，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被蒙蔽了眼，如果当初不是她的心软，也许颜舜华就不必遭受这些。
她终于明白，顾祁的的那句话，对司沐泽的仁慈，就是对颜舜华的残忍。
可是，她真的好难过。
顾言玦轻笑：“傻姑娘，人不是说杀就能杀的，就算当初你没求熙熙，今天的事情也一样会发生。”
“你是在安慰我么？”顾芷泪眼婆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经常骗我，小时候就骗过好多次。”
顾言玦语塞：“那怎么办？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要吃饭……”
顾言玦失笑：“好。”
两人一起往东苑走去。
顾芷跟在顾言玦身后。
“二哥，其实你也很担心吧？”
“嗯，但那没用。”
“以前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太幼稚，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幼稚也挺好的。”
至少在她受伤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虑的去找她，但从前他是找不到，现在他是不能找。
“给你做饭的事情，就不要和熙熙说了。”
“颜熙姐才没那么小气。”
顾言玦睨她一眼：“那是因为你对她不够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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