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的介绍,可以说是十分详细且全面的,不仅将里面的危害说出来,也将里面的机遇以及各种情况通通的告诉了赵尘,那么既然你就知道这里的一切,剩下来要做的便是走他自己的路了。
赵尘盘腿坐下,开始感受这里的一切法则的流动空间的流动时间的流动万物都在它的感知当中变得十分的缓慢,它的领域缓缓的张开,将一部分混乱的法则碎片包裹在了一起,拖到他的眼前,只有在这片领域当中,他才能做到将这些法则最完整,详细的观察分解出来。
深空中没有声音,但法则的撞击震动了因果本身。命运像一面被凿穿的墙,从破损处,时间的沙逆着千年不变的流向倒灌。
一道裂痕——金色的,流淌着创世时尚未冷却的光——从虚无中绽开。它是“存在”这道最古老法则的碎片,自身就是“有”对“无”的永恒宣告。它的光芒并不照亮什么,因为它所及之处,事物无需照亮,便从可能性坍缩为现实。然而这光芒的边缘,正被另一道幽蓝色的律令蚕食、渗透。那是“熵”的箴言,无形无质,只是一切归于均匀、炽热归于冰冷、秩序归于死寂的必然趋势。金色在创造,蓝色在消抹;一边是星云凝结为恒星,一边是恒星燃尽为尘埃。两者交锋的界面上,物质时而具象成瑰丽的星璇,时而消散成透明的雾。
就在这创造与湮灭的永恒角力中,第三条法则悄然而至。它没有光,也没有趋势,只是一段“关系”的残章——一种确保万物彼此牵连、一物的运动必在另一物留下痕迹的古老契约。它蜿蜒如蛛丝,纤细却不可破,轻轻搭在了金与蓝的碎片之上。刹那间,纠缠产生了:熵的消抹不再是寂静的终结,每一个粒子的弥散,都恰恰成为另一处星云凝聚的“原因”;而新生的恒星,其第一缕光芒的方位,竟精确地指向了某个遥远黑洞最后的霍金辐射。因果倒置,环环相扣,铁律的链条被打成蝴蝶结。
更多的碎片被吸引而来。“对称”的棱镜将一道光折成无数彼此镜像的世界;“概率”的云雾让绝对的决定论沼泽般深陷,每一步都生出枝蔓般平行未来;“观测”的碎片最小,却最锋利,像一颗钻石的尖点,所到之处,叠加的状态尖叫着坍缩为一个孤独的事实。
它们并非在战斗,而是在舞蹈——一场没有舞伴、没有节奏、每一步都践踏着逻辑根基的狂舞。碎片的边缘在摩擦中崩解,溅射出更微末的次级法则:一条确保“微笑”必然由弧线构成的定律,一段定义“孤独”为何总伴有回声的铭文,一个关于“记忆”的重量恰好等于灵魂负重极限的公式……这些荒诞的衍生物瞬间诞生又湮灭,像幻觉的泡沫。
最终,在无法用时间计量的某个刻度上,交织达到了临界。没有巨响,只有一次“理解”的闪烁——仿佛宇宙本身眨了眨眼。旋即,碎片们骤然分离,携带着彼此沾染的、不容于己身的属性,射向虚空。熵的碎片里,凝结了一粒不朽的钻石;存在的法则,被刻下了一道终将自我消抹的预言;关系的蛛网上,挂满了几何形状的泪水。
深渊重归寂静。但寂静已不同以往。仿佛有看不见的弦,仍在轻微颤鸣,那是被永久改写的底层逻辑,在无声地低语着下一次不可避免的交织。法则的碎片,在每一次碰撞中,都彼此偷走了一点对方的本质,从而孕育着整个系统终将到来的、面目全非的新生。
这动人的一幕看的赵尘近乎失神,他逐渐的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将自己的身心全部投入在了这一片美丽当中,就这么看着被他吸引,沉溺于在其中,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这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让他需要用一生去欣赏它,就在这一时刻,他感受到了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比欣赏这个存在更让人兴奋的。
“破。”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赵尘面前的法则碎片轰然震开,然后碎成一片一片的消散在他的面前,而此刻的赵尘也突然回过神来,他满头大汗,开始后怕,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根本忘记了要干什么,如果说他就是这样看着那些法则碎片,最终的结果是他的意识被那些法则吞噬,他的肉身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彻底腐烂。
沈翼微笑着看着他,缓缓的说,
“这其实也是一个原因,我要跟着你一块来到这里,法则碎片是极为恐怖的,你永远不知道它有多少力量,它很动人心弦,甚至可以说是动人心魄,它会让你近乎疯狂的将自己的所有的意识力量投入其中,但是你并不会拿到任何的收获,一旦你沉溺于其中,最终的结果就是灭亡,你这是第一次没有这种经验很正常,所以说我必须亲自跟过来,不然就像你刚才那样,你就完蛋了。”
赵尘严肃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如果说这一次没有沈前辈跟来的话,他就完蛋了,他会坐在这里,有可能运气好的话,会留下全尸,随着时间流逝而腐烂,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被一些奇怪的生物吞噬掉,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因为法则碎片的力量的力量变得如此强大了,也就是说一条完整的法则的力量,一旦它可以完美的掌握,他便能够提升很大的实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杨晋告诉他的,虽然说收获极大,但是风险也极大。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来第二次。记住,不要随意的挑选法则,你要挑选适合你的,先稳定好自己的基础,再去挑选其他的法则。”
赵尘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放在了远处的一团杂乱的法则上,这一条法则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最为基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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