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尘得到了许多的有用信息,最让他激动的是杨晋的一句话,
“大胆的试错,放手去做,我们给你兜底。”
众人回到了熟悉的房间,见到了熟悉的人。
两位老兵都对这群小伙子们回来感到无比开心,毕竟新血液是会带来新活力的。
当天晚上许多人一起办了一个聚会,不仅是庆祝老朋友的回归,更是欢迎新朋友,在聚会上,一位老兵突然开口道,
“小兄弟们,你们对这个未来有什么想法吗?或者说你们希望未来是什么样的?”
张凡本来就是就是喜欢交流的人,他立即说道,
“当然是镇压所有祸乱,平顶时空裂缝,还所有人一个太平盛世。”
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场景,
混沌翻涌,时空如沸。法则崩解之处,万象失其经纬,光阴逆流成漩。
忽有长河虚影自无极而来,伏羲氏踏波而立,目含晨星。他伸指划开阴阳,掌间浮现先天八卦图——乾、坤、震、巽、坎、离、艮、兑次第亮起,化作八根贯通古今的玉柱。
乾天在上,凝固溃散的苍穹;坤地在下,抚平扭曲的大地。震雷定四方之极,巽风理八荒之气。坎水滋润枯竭的时间长河,离火点燃寂灭的因果线。艮山为锚,镇住游离的平行世界;兑泽为镜,映照所有可能的未来。
卦象流转间,暴乱的时空被梳拢成柔顺的经纬,破碎的法则重新编织为有序的罗网。那八卦竟似活了过来,在虚实之间呼吸吐纳,将“存在”本身锚定在永恒与刹那的平衡点上。
张凡的意气风发也让许多人热血沸腾,风明杨不甘示弱的说,
“当然是让所有人吃饱穿暖,不受祸乱侵袭。”
暗影自腐土的裂隙中升起,带着法则崩坏后特有的、令人作呕的扭曲。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如粘稠的烟雾,时而伸展出无数颤动的、如同坏死神经束般的触须。它们不发出声音,但那无声本身却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胆寒,仿佛能直接吮吸灵魂的热量。它们是“噬魂瘴”,这片混沌之地滋生的无形掠食者,被生命的气息所吸引,正向着蜷缩在岩石凹陷处、瑟瑟发抖的幸存者们漫涌而来。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每一个人。手中的武器对这些非实体的存在毫无意义,奔跑也快不过这些如同法则阴影本身的造物。
就在第一缕瘴气的触须即将触及一个孩童惊恐的面庞时,燧人氏向前踏出了一步。
他没有怒吼,没有做出任何防御的姿态,只是平静地摊开了他的手掌。那手掌粗糙,布满劳作的痕迹与岁月的裂纹。掌心之中,空无一物。
他闭上了双眼。
下一刻,一点光芒自他虚无的掌心诞生。
那不是日月星辰之光,不是烈火燃烧之光,更非这片混乱之地中任何诡异能量的辉光。那光芒,初时如粟,微弱却无比坚定;它呈现出一种温暖的、近乎透明的橘红色,核心处跃动着生命的纯粹活力。它是“燧火”,是文明的第一缕火焰,是驱散蒙昧与寒冷的初始之光,是源自人类意志本身的不朽奇迹。
光芒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半球形的、柔和而稳固的光罩,将所有人庇护其中。
噬魂瘴触碰到这光罩的边缘,没有爆鸣,没有冲击,只是如同冰雪遇阳般,无声无息地消融、退散。那光芒中蕴含的,并非毁灭性的力量,而是一种绝对的“否定”——否定侵蚀,否定死寂,否定一切非存在的虚无。它代表着秩序、温暖、希望,是与此地混乱与消亡本质截然相反的法则化身。
燧人氏站立在光罩的中心,身形在光芒映照下仿佛高大了起来。他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维持这初火的存在显然耗费着他巨大的精神力量。但这光芒却稳定如初,没有丝毫摇曳。光罩之内,恐惧如冰霜般消融,孩子们停止了哭泣,人们相互依偎,感受着那久违的、令人安心的温暖。他们望着那背影,望着那捧照亮了黑暗、驱散了无形之敌的火焰,眼中重新燃起了名为“生存”的火焰。
在这片吞噬一切的混沌里,他以一己之心魂为薪柴,点燃了这守护的圣火。火光照亮的,不仅是暂时的安全,更是人族于绝境中,那份永不屈服、薪火相传的魂魄。
每个人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轮到了赵尘,他只是说了一句,
“所有人都要平平安安。”
这里没有尖锐的边界,万物仿佛都浸润在一种柔和的微光里。天空是一种极细腻的、介于黎明与黄昏之间的暖灰色,云朵如同被稀释的棉絮,懒洋洋地舒卷,移动得极其缓慢,仿佛时间本身也放轻了脚步。光线并不来自某个特定的方向,而是均匀地弥漫在空气里,温柔地拥抱每一寸土地与生灵。
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而过,水声淙淙,是这静谧中唯一的、令人心安的低语。溪水透明得可以看见底下圆润的卵石,以及几尾银白色的小鱼悠然摆尾。溪畔生长着不知名的青草,肥嫩而鲜绿,挂着晶莹的露珠,露珠里映照着整个柔和的世界。几株老树伸展着虬曲的枝干,树叶是深深浅浅的绿,偶尔有一片叶子打着旋儿飘落,轨迹从容而优雅,仿佛一场无声的舞蹈。
空气是清甜的,混合着湿润泥土的芬芳、青草的微腥,以及一种极淡的、仿佛来自远山的野花香。微风拂过面颊,不带一丝寒意或燥热,只有恰如其分的舒适,像最轻柔的丝绸抚过。
在这里,生灵们都显露出一种安详的姿态。几只毛色光洁的鹿在树下休憩,耳朵偶尔轻轻抖动,眼神温顺而懵懂。羽毛斑斓的鸟儿并不惊飞,只是偶尔在枝头跳跃,发出几声短促而悦耳的鸣叫,随即又归于宁静。就连一只路过的、皮毛蓬松的野兔,也只是停下脚步,用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一望,然后不慌不忙地继续它的行程。
人们三三两两地散落在溪边或树下。有的在低声交谈,脸上带着舒缓的笑意,声音轻得如同梦呓;有的只是静静地坐着,闭目养神,呼吸平稳悠长;一个孩童赤着脚在草地上奔跑,追逐着一只闪烁的萤火虫,发出咯咯的轻笑,那笑声纯净得像山泉,却并不刺破这片宁静,反而像是融入其中的一个悦耳音符。
这里没有匆忙,没有焦虑,没有争夺。每一颗心都像被温暖的泉水洗涤过,卸下了所有沉重的负担。这是一种深植于骨髓的安宁,一种无需言说的、充盈在天地间的满足与喜悦。在这里,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需理由的、纯粹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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