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这些钱的来源和去向。”肖向东布置任务,“特别是通过离岸账户进入的、短期进出的资金。”
一位年轻分析师举手:“肖总,这涉及到客户隐私,银行不会配合。”
“不用银行。”肖向东调出另一张图,“通过公开数据交叉验证:房地产交易记录、上市公司大股东变动、离岸公司注册信息。我要知道,是谁在赌香港回归会出问题。”
任务分下去。连续两周,团队每天工作到凌晨。香港的夜晚永远灯火辉煌,但办公室里的灯光,照亮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10月8日,初步报告出来:
过去半年,至少有120亿美元通过英属维尔京群岛、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流入香港。
这些资金中,70%进入股市和楼市,30%存入银行短期账户。
背后操盘手涉及三家国际对冲基金,其中一家与索罗斯有间接关联。
更令人警惕的是时间规律:资金流入在每周四、五增加,周一、二流出——典型的短期投机行为。
“他们在测试香港金融体系的弹性。”分析师总结,“一旦找到弱点……”
“就会发动总攻。”肖向东接话,“而东南亚危机,可能就是总攻的信号。”
他拿起电话,打给北京。不是打给秘书,是直接打给程老。
“程老,我需要一个渠道,把香港的情况直接报给金融工作小组。”
程老沉默了几秒:“这么急?”
“香港回归还有九个月。”肖向东说,“如果国际资本想在那个时候制造动荡,现在就要准备。”
三天后,一份加密简报通过特殊渠道送达北京。内容只有两页,但数据触目惊心。
这一次,反馈来得很快。
10月15日,一位副局长秘密抵港,约肖向东在半岛酒店咖啡厅见面。没有寒暄,直接问:
“你们的数据,有多大把握?”
“公开数据交叉验证,误差率不超过10%。”
“建议?”
“三件事:第一,尽快建立香港与内地的金融监管联动机制;第二,准备足够的外汇储备应对汇市冲击;第三,”肖向东停顿,“让中资机构在香港市场扮演更积极的稳定角色。”
副局长记下要点:“你们研究院,能不能定期提供香港资金流动分析?”
“可以。但需要一些非敏感数据的支持。”
“我安排人和你对接。”
握手告别时,副局长低声说:“肖总,你们做的事,有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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