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反驳陈曦我是否抑郁还是什么社恐，我的目光只是不停地游离在灭烟沙的无数小气泡和陈曦那被S袜包裹着的小腿之间。
她应该注意到了，我在时不时地看她的腿。或许这之于我不算礼貌，但是她应该是早就习惯了。又有哪个男人不会被这样的曲线所吸引呢，亦或者这也是女人内心骄傲的地方。
正所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一个青春女郎，若不能在某些方面吸引男人的目光，才应该是她最大的自卑吧。
“看来，我说得不错，徐先生既然能表达出来自己不喜欢什么，这在心理干预上其实是一种非常好的现象，那么我们就来谈谈徐先生喜欢的事情吧，什么都好，爱好啊之类的。”她继续启发着，应该是希望我来开口配合他。
我掐灭了烟，用力地在灭烟沙中旋转着烟蒂。我从来没用过这玩意，蓝色的沙子中出现了连锁反应，平静的海面被我戳出了破乱的旋涡，这种感觉挺舒适。
“我不喜欢你叫我徐先生。”
这显然没有难倒她，她笑出了声音来化解我带来的尴尬，“好的，徐女士，那么你喜欢看美女吗，大腿呢？还是S袜？”
我理解的意思是，她想通过这种戏谑的调侃来拉近和我的谈话距离。
不过，我还没有想好是否要回答她“你的腿还是挺不错的”之类的话语，她就继续说道，“不如，你也别叫我陈医生，我们之间就可以你啊我啊的像是老朋友一样地聊天，就像你和黄叔叔之间那样，从建立友谊开始，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
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
这让我头疼欲裂的问题几乎击溃了我。
陈曦算是我的朋友吗？
我没有用徐安宁的处事原则去对待过她，也没有用徐总的做事风格来谨慎地处理和她的关系。
更甚至，在第一次见她的那个晚上，我有了找回到真正的自己的感觉，不需要用任何面具来伪装自己。
难不成，我会分裂出三个自己吗？想想都可怕。
因为我的沉默，陈曦指了指我的秒表，笑吟吟地道：“你可是承诺过，完全配合我五分钟的。黄叔叔说徐安宁是最重承诺的人。”
“是，我愿意和你建立友谊。”
“那天晚上你真的是见义勇为？而不是见色起意？”她的话锋转变的非常之快。
因为前面的惯性，我不假思索地说道：“都不是，因为那天你坐在我的王座上，我不允许我的客人受到伤害。”
这个回答可能出乎她的意料了，她皱着眉头继续问道：“王座？那个石头凳子是你的王座？”
我点了点头。
“如果我不是坐在那里，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不一样了？”
“大概是，我，不知道，当时决定出手没有想那么多。”即便是现在，给我充分的时间去思考，我也不能左右我自己会做出什么决定，总之在那一刻，我果断的放下了一切纠结和犹豫。
陈曦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听了李警官告诉我真相后，我还是有点感动的。”
“现在知道我是一时冲动的话，会不会就有点失望了呢？”我反问着。
“会有点吧，又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能被英雄救美一次呢？”
“但是，不管是不是出于我的本心，到底我还是做了。”
“然后，不管我的死活，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酒店是吧。”
“我给你烧了热水，走之前确定你死不了。”
“换做任何其他正常的男人，都应该会陪着这个女士吧，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士。”陈曦的话越来越咄咄逼人。
“你既然对自己的容貌有十分客观的认识，为什么才一回国就一个人在寂静之处把自己灌醉。”
“与你无关！”
我难得的开起来玩笑，“最高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是不是我自以为做了好事，反倒是坏了这个高明的猎手的好事呢？”
“一点都不好笑。”陈曦冰冷冷的说道。
对话似乎脱离了原来的轨迹，转变成了我发问，她回答的形式了。等我注意到这第一点的时候，似乎明白了，她好像成功的撬开了我的嘴巴。
而此刻，她同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脸上是胜利后的喜悦。
我冲她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牛津大学的心理学专家。”
“谬赞了，我这个人胜负欲很强，所以我也把你当做是我的一个挑战。”
五分钟到了，我开始犹豫起我到底是去是留。
陈曦也没有催促我，反而十分耐心地等着我的决定。
纠结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心中的不确定。
即便并不知道这个疑问，会给我带来的是曦光还是毁灭。
“那么，陈医生你最后的判断是什么？”
她略一沉思，然后严肃地说道：“我能说实话吗？”
我点点头，等着她揭晓答案，因为我明白，在这场对话中，我没有把自己掩饰好，这个精明的心理学者，或许会发现一些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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