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室的死寂被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音打破——角落里,一个小女孩正用牙齿疯狂啃咬着铁铐连接处的铁片,她点手指被勒得发紫,却凭着一股狠劲,硬生生将锈蚀的铁片咬出几道豁口,眼看就要挣脱束缚。
“这小崽子找死!”巡视的人贩子一眼撞见,怒喝着冲过去,抬脚就将小女孩踹翻在地。铁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小女孩嘴角渗着血,却依旧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眼里满是不屈的光芒。
人贩子们被彻底激怒了。“看来之前的教训还不够!”领头的人狠狠踹了小女孩一脚,转头冲其他人喊道,“把电击装置调到连续模式,24小时不间断供电!让这群杂碎永远睡下去——到了丫丫国直接送医院摘器官,醒着反而麻烦!”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将铁板连接的电路重新改装,电棍的插头被直接焊在铁板接口上,蓝色的电流持续“滋滋”作响,笼罩着整个金属平面。姬亿元和霞刚从秽水的折磨中缓过神,就被突如其来的持续电击击中,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剧烈的抽搐让她们牙齿打颤,眼前发黑。
这一次的电击没有间歇,狂暴的电流像毒蛇一样钻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灼烧着皮肤,麻痹着神经。之前被电晕的疼痛还未消散,新的折磨就接踵而至,她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小女孩的惨叫声很快消失在电流的轰鸣中,所有受害者都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瘫软在铁板上,只有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痉挛。
人贩子们满意地看着这一幕,锁上舱门扬长而去。“这样就老实了,省得总想着逃跑。”“反正摘器官不用醒着,让她们一直睡下去,到地方直接拖走就行。”
电流日夜不停地流淌,铁板始终保持着刺骨的冰凉与麻痹的刺痛。姬亿元的意识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反复拉扯,偶尔睁开眼,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暗,耳边只有海浪的轰鸣和电流的“滋滋”声。霞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只有偶尔的抽搐证明她还活着。
姬亿元想抬手摸摸霞的脸颊,却被铁铐牢牢锁住,连一丝动弹都做不到。尾巴被铁板顶住的酸胀感早已麻木,翅膀根部的伤口在电流与汗水的浸泡下溃烂发炎,可这些疼痛都比不上意识逐渐消散的恐惧——她知道,人贩子说的“永远睡下去”是什么意思。
一旦抵达丫丫国,她们会被直接送进黑市医院,在昏迷中被摘取所有可用的器官,直到生命彻底流逝。而豆丁国信奉的“高纬度灵魂转运中心”,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等待她们的,只有冰冷的死亡和被肢解的命运。
电流还在持续,意识越来越沉。姬亿元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的抽搐也渐渐减缓。她努力睁大眼睛,想再看看霞的脸,却只能看到一片越来越浓的黑暗。海浪拍打着船身,像是在为她们送行,而那持续不断的电击声,则成了催命的哀乐。
难道真的要这样死去?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连复仇的念头都来不及实现?姬亿元的心里涌起一丝不甘,可在持续的电击与无尽的黑暗中,这丝不甘也像风中残烛,渐渐微弱。
她最后一次感受到霞微弱的气息,心里默念着:对不起,霞,没能带你逃出去……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她仿佛看到了豆丁国的天空,看到了捡废品时赚到的5.32豆丁币,看到了破庙里互相依偎取暖的夜晚。那些短暂的温暖,成了她在这人间地狱里最后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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