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白宫的椭圆形办公室里，副总统拿着来自硫磺岛的紧急战报，几乎是冲进总统的书房。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亮他脸上难以掩饰的亢奋。
“总统先生，硫磺岛拿下来了！马来军已经完全控制机场，美军特混舰队已经出发，B-29 很快就能从那里起飞轰炸东京！”
总统放下手中的文件，眼中瞬间闪过锐利的光芒。
他起身走到墙上的太平洋地图前，指尖重重戳在硫磺岛的位置：“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日本人的气球还在飘，俄勒冈州的山林还在冒烟，我们的民众已经忍够了。告诉尼米兹，全力支持这次行动，弹药、燃油、补给，优先满足硫磺岛！”
国务卿补充道：“我们已经收到情报，日本人正在秘密研制新型细菌武器，计划通过季风再次袭击美国本土。这次轰炸不仅是复仇，更是要敲碎他们的战争机器，让他们再也没能力制造灾难。”
总统点了点头，语气斩钉截铁：“通知新闻发布会，公开硫磺岛被占领的消息，告诉美国民众，反击的时刻到了。另外，给老马发去贺电，感谢他为盟军开辟了这么关键的基地，后续的援助会加倍交付。”
消息传开，白宫上下一片沸腾。
曾经被气球炸弹搞得人心惶惶的美国民众，终于盼来了直接反击的机会，各大报纸的号外在街头热销，头版标题赫然写着：“复仇之翼将从硫磺岛起飞，东京即将面临正义审判！”
……
东京日军大本营的作战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硫磺岛失守的电报被反复传阅，将领们的脸色惨白如纸，原本喧嚣的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怎么可能？” 陆军参谋总长梅津美治郎攥着电报，眼中全是恐惧，“马来军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支能奔袭上万里，具备跨海夺取岛与的军队的。硫磺岛有 6300 守军，还有坚固的工事，怎么会这么快就失守？守军到底在干什么？”
海军军令部总长永野修身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那座岛是东京的门户啊！一旦美军在那里部署轰炸机，东京、横滨、大阪，所有重要城市都在轰炸范围内。”
就在一片绝望中，作战部长森田中将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侥幸：“总长，不必过于惊慌。硫磺岛只是个弹丸之地，没有足够的淡水，机场也被轰炸得残破不堪。美国人要修复机场、部署轰炸机，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而且 1200 英里的距离，B-29 的载弹量会大幅减少，未必能造成多大破坏。”
这番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不少将领缓过神来。
有人附和道：“没错！马来军不过是支华人武装，就算占领了岛屿，也没有能力快速运转这么大的空军基地。我们还有联合舰队，只要派出一支精锐舰队，趁他们立足未稳，一定能夺回硫磺岛！”
梅津美治郎眼神闪烁，显然被说动了。
他知道联合舰队早已元气大伤，但面对东京的威胁，他没有其他选择：“传我的命令，调集残存的第 2 舰队，由伊藤整一海军中将指挥，立刻出击硫磺岛！务必在美军轰炸机部署完成前，夺回岛屿！”
命令下达的那一刻，永野修身悄悄叹了口气。
他清楚，这支舰队的战力早已不及巅峰，面对美军的航母编队和硫磺岛的防御，胜算微乎其微。
这不是一场有把握的战斗，而是一场绝望的赌博，一场不得不进行的牺牲。
吴港军港内，日军第 2 舰队的舰艇缓缓起航。一艘艘战列舰的主炮指向天空，却难掩舰体上的累累伤痕；驱逐舰的甲板上，士兵们表情凝重，不少人默默抚摸着家人的照片，没人相信自己能活着回来。
伊藤整一站在 “天照” 号战列舰的舰桥里，指尖摩挲着冰冷的舷窗，窗外是日本本土的海岸线，在暮色中渐渐模糊。
这艘满载着帝国最后希冀的战列舰，舰体上还留着中途岛海战的弹痕，主炮旁的装甲板凹陷处，锈迹与未清理干净的血迹交织在一起。
“舰队全员集结完毕，请求起航。” 通讯兵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伊藤整一点头，目光扫过甲板上列队的士兵。他们大多是稚气未脱的少年，脸上还带着对死亡的恐惧，不少人紧紧攥着家人的照片，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只有少数老兵，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他们清楚，这不是出征，是赴死。
“起航。” 伊藤的声音低沉得像海浪的呜咽。
“天照” 号战列舰率先驶离港口，身后跟着 “八咫” 号、“神武” 号两艘次级战列舰，以及十六艘 “樱花” 级驱逐舰。舰队排成楔形编队，在漆黑的海面上航行，舰灯被严格管控，只有导航灯发出微弱的光，像幽灵的眼睛。
伊藤回到指挥舱，将绝笔信放进贴身口袋。信里没有豪言壮语，只有对家人的愧疚和对帝国命运的绝望。他知道，联合舰队早已元气大伤，这艘 “天照” 号虽名义上是战列舰，实则火力和装甲都远逊于美军主力舰，更别提面对马来军那些神出鬼没的导弹和先进雷达。
“长官，我们真的能夺回硫磺岛吗？” 副官忍不住开口，声音里满是迷茫。
伊藤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海图上硫磺岛的位置。那里是东京的门户，也是帝国覆灭的前兆。他抬手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脑海里闪过森田中将的话 ——“为东京争取时间”，可他比谁都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手里攥着一封绝笔信，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舰队起航前，他对全体官兵训话：“我们此行，是为了帝国的存亡。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硫磺岛从敌人手中夺回来，为东京争取时间！”
士兵们齐声高喊 “万岁”，声音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恐惧。
他们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美军强大的航母编队、地狱猫战斗机，还有硫磺岛上早已严阵以待的防御工事。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舰队驶离吴港后，一路向西疾驰。
海上的风浪越来越大，舰艇在波峰浪谷间颠簸，像是随时会被大海吞噬。
伊藤整一站在舰桥里，望着漆黑的海面，心中清楚，这是他最后一次航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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