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按着他,扒掉上衣。李魁从热水管接口处,用铁片撬下一块烧红的锈铁——那是违规私接电线短路烧熔的。铁块暗红,冒着热气。
刘志涛挣扎,但动弹不得。
滚烫的铁块按在肩胛骨上。
嗤——
皮肤灼焦的声音,伴随着白烟和皮肉烧糊的臭味。剧痛像闪电窜遍全身,他咬破了嘴唇,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却没惨叫。
“疼吧?”李魁狞笑,“记住这疼,以后就知道该怎么听话了。”
烙印持续了大约五秒。
松开时,那块皮肤已经焦黑,图案扭曲——李魁是故意的,说要给他烫个“狗牌”。
刘志涛瘫在地上,冷汗浸透全身,眼前阵阵发黑。但在意识模糊前,他看清了厕所角落里,有一截断裂的拖把杆,木茬锋利。
李魁和手下大笑着离开,骂骂咧咧去睡觉。
监舍熄灯。
黑暗里,刘志涛趴了很久。直到呼吸渐渐平稳,直到剧痛变成麻木的灼烧感。他慢慢撑起身,爬向那截拖把杆。
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李魁床边。李魁睡得正熟,鼾声如雷。
刘志涛举起木棍,对准李魁露在被子外的胳膊,用尽全力砸下去!
咔嚓。
骨头断裂的闷响。
李魁的惨叫撕破夜空。整个监舍惊醒,有人拉亮灯。只见李魁抱着扭曲的胳膊在床上翻滚哀嚎,而刘志涛站在床边,满脸是血,手里握着滴血的木棍,眼神冷得像冰。
“现在,”刘志涛开口,声音沙哑,“该我立规矩了。”
那晚之后,他得了个外号。
“红眼仔”——因为打架时眼睛会充血泛红,像不要命的野兽。
后来传着传着,变成了“小红宝”。有人说是讽刺,有人说是敬畏。但从此,再没人敢轻易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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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渐渐凉了。
刘志涛关掉龙头,蒸汽散去,镜子里的人影清晰起来。他伸手抹去镜上的水雾,看着自己肩胛骨上那个暗红色的烙印。
三年了,还是这么醒目。
他擦干身体,换上衣服。走出浴室时,柜台的老头醒了,正拿着手机看。见刘志涛出来,老头眼神闪躲了一下,低头继续摆弄手机。
刘志涛没在意,推开澡堂的门。
秋日上午的阳光刺眼,他眯了眯眼。街道上开始热闹起来,早点摊的油烟味飘过来。他摸了摸内袋里的刀,还是凉的。
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从裤袋里掏出那个从混混身上搜来的旧手机——昨天晚上他就把SIM卡换上了自己原来的号码。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来自阿强:
“涛哥,千万别回家,豪哥的人在等你。速回电。”
短信是昨晚发的,但信号不好,现在才收到。
刘志涛盯着屏幕,拇指摩挲着按键。正要回拨,眼角余光瞥见街对面。
两个男人靠在墙上抽烟。
一个穿着紧身黑T恤,脖子有纹身;另一个套着运动外套,帽子压得很低。两人看似闲聊,但目光时不时扫过澡堂门口。
刘志涛认识那个穿黑T恤的——三年前,他是陈天豪手下跑腿的小弟,叫阿彪。
他收回目光,平静地把手机放回口袋,转身,朝与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脚步不紧不慢。
身后,那两个男人掐灭烟,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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