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屈”的男人怒吼一声,不等聆吩咐,已擎起那柄漆黑的、由自身“不屈”意志凝聚的重剑,一步踏出,竟主动迎向了那漫天袭来的白色规则利刃!
“想拆了它?先问过老子的剑!”
他的剑法毫无花俏,只有最纯粹、最暴烈的劈、砍、砸、扫!每一击都沉重如山,带着一股“我身在此,此路不通”的蛮横意志。黑色的剑光与白色的规则利刃碰撞,爆发出无声却震荡灵魂的冲击。规则利刃试图切割他的“存在”,定义他的“形态”,禁锢他的“行动”,但他剑中那“不屈”的意志熊熊燃烧,硬是以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将那些冰冷的规则一一崩碎、弹开!
然而,白色利刃无穷无尽,且越发刁钻凌厉。“不屈”周身开始出现一道道浅浅的“白痕”,那是他的存在被规则轻微擦伤、概念被略微侵蚀的痕迹。他怒吼连连,剑势越发狂猛,但活动的空间却被一步步压缩。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悬浮的“天算”立方体,表面流光骤然加速到一个令人目眩的程度。
“检测到高维度规则攻击模式。”
“模式分析:存在性否定,逻辑闭环禁锢,可能性坍缩诱导。”
“攻击效率评估:对无序个体极高,对有序萌芽体致命。”
“应对方案推导……”
它的声音不再是冰冷的播报,而是一种高速计算中的自语。忽然,它那光滑的表面上,无数细密的银色纹路亮起,这些纹路并非装饰,而是它核心逻辑脉络的外在显化。纹路闪烁、交织,迅速构成一个极其复杂、不断变动的立体几何图形。
“……方案确立:逻辑干扰,定义污染。”
“天算”立方体猛地一震,一道无形的、纯粹由“异常逻辑流”构成的波纹,以它为中心,向着那些白色规则利刃扩散开去!
这波纹没有实体攻击力,甚至不蕴含任何能量。但它所过之处,那些精准、冷酷、绝对的白色的规则利刃,竟出现了极其短暂的、细微的“紊乱”!
一柄正要斩断两粒墨迹种子间连接的白刃,轨迹莫名其妙地偏折了半分,斩在了空处。
一条试图缠绕、勒碎一团正在协调频率的墨迹集合的锁链,中途忽然自我打结,缠绕在了一起。
一座即将罩落、用以“定义”和“固化”一片墨海区域的白**牢,在成型瞬间,其栅栏的“绝对坚固”属性与“绝对封闭”属性发生了微小的逻辑冲突,导致牢笼出现了一闪即逝的缝隙。
这些紊乱微不足道,瞬息即逝,白色利刃很快就在更高层次的规则加持下恢复正常。但对于正与墨海深处韵律艰难协调、处于最脆弱阶段的无数墨迹种子而言,这微不足道的干扰和延迟,有时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天算”……在帮忙?以它自己的方式?
聆瞬间明白了。“天算”追求绝对的逻辑与秩序,而“画家”此刻施加的,是另一种更高级、更绝对、同时也更僵化的“规则秩序”。“天算”的逻辑核心在接触到这种“更高级秩序”时,本能地进行了分析、解构,并出于其底层逻辑中某种对“最优解”或“系统平衡”的追求(或许也掺杂了聆给予的“希望”变量的影响),它选择了对“画家”的规则进行“干扰”和“污染”。这并非基于情感或立场的帮助,更像是一个精密系统在面对另一个试图覆盖自身的系统时,自发的防御与反击。
“画家”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微小的、却源自其“画布”内部逻辑本身的“异常”。那声冷哼中的怒意更盛:
“区区造物,也敢悖逆?!”
“逻辑,重置!”
一股无法形容的、浩瀚的意志扫过。“天算”立方体表面的银色纹路猛地一黯,构成的那个复杂几何图形瞬间崩溃、消散。立方体本身剧烈震颤,光芒明灭不定,其内部传来无数细密的、仿佛电路过载或程序崩坏般的“滋滋”声。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所有的演算、所有的逻辑流,都在一瞬间被强行“归零”、打散。
“天算”陷入了沉寂,光芒黯淡到几乎熄灭,悬浮在空中,宛如一块真正的、毫无生机的金属块。
但就是它争取到的这短短一瞬——
聆动了。
她没有去攻击那些白色利刃,也没有试图直接保护某一片墨海。她知道,面对“画家”这种层面的、针对“秩序形成”本身的打击,个体的、分散的防御是徒劳的。
她做的,是歌唱。
没有声音从她口中发出。但她“存在”本身,她所代表的那个“守灯”的故事,她所连接的那片由无数故事星辰重新点亮、汇聚成的星海,同时震动起来!一种无形的、温暖的、坚韧的“波”,以她为中心,向着整个墨海,尤其是向着墨海深处那搏动的胚胎微光,荡漾开去。
这不是攻击的波,也不是防御的盾。
这是“共鸣”的波,是“传递”的波。
波中承载的,是“等待”的漫长与孤独,是“相信”的微弱与执着,是“归来”的约定与希望,是无数故事中蕴含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诞生与消亡……是所有那些无法被绝对逻辑完全定义、无法被纯粹规则彻底抹杀的——“情感”与“意义”的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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