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爬过窗沿，范临渊就醒了。不是被闹钟吵醒，而是身体里那股莫名的活力推着他睁开眼 —— 四肢百骸里像是藏着股轻劲，没有了往日的沉重，连呼吸都比以前更顺畅，胸口那点因熬夜积累的闷意，竟在一夜之间散得干干净净。
他没急着起床，先侧耳听了听里屋的动静 —— 母亲李兰的呼吸很平稳，没有咳嗽声。这让他悬了半夜的心稍稍放下，指尖下意识摸了摸枕头下的黑色陨石，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像块定心石。昨天收拾院子时，他特意把陨石找出来擦干净，藏在了枕头下 —— 这东西是能力的源头，也是他现在唯一的 “底气”，不能丢。
轻手轻脚走到里屋门口，范临渊透过门缝看见母亲还睡着，眉头舒展着，脸色比前几天红润了些。他想起昨天虎子被打跑后，母亲抱着他哭，说 “你爸要是在，肯定会夸你”，心里一阵发酸。他抬手摸了摸胸口 —— 父亲的旧工牌还贴身放着，金属边缘磨得光滑，带着体温。“爸，我会护好妈，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他在心里默念，语气坚定得像在对父亲发誓，这是他作为儿子的责任，也是对父亲在天之灵的承诺。
回到自己房间，范临渊把陨石放在桌上，开始琢磨测试能力的事。前几天的变化太零散 —— 记忆力变好、力气大了、反应快了，可具体到能做到什么程度，他心里没数。现在要解决家里的债务，还要应对刀疤强可能的报复，必须把能力摸透，才能有备无患。
他打开那台修修补补的旧笔记本，搜索 “基础格斗术教学”。视频里的教练动作很慢，分解着 “直拳”“格挡”“侧踢” 的要领，以前他看这种视频，得反复暂停才能记住步骤，可现在，眼睛扫过屏幕，教练的每一个动作细节、肌肉发力的方式、重心转移的节奏，都像刻进了脑子里。
“试试。” 范临渊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模仿着出拳。拳头出去的瞬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腰部发力带动手臂，拳风比以前凌厉了不少；格挡时，手腕的角度刚刚好，能预判出 “对手” 拳头的轨迹。只看了一遍视频，他就把一套基础格斗术练得行云流水，甚至能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调整动作细节 —— 比如侧踢时稍微抬高膝盖，能让力度更大，这是视频里没教的，是他凭身体的 “直觉” 改的。
练到第三遍，他突然停住 —— 拳头砸在空气里，却隐约带了点破空声。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棵老槐树，树干粗得要两只手才能抱住。他深吸一口气，右脚蹬地，身体像箭一样窜出去，右手握拳，对着树干轻轻一砸 ——“咚” 的一声闷响，树干晃了晃，树皮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拳印。
范临渊愣住了。以前他使劲砸这棵树，最多只能留下点划痕，现在轻轻一拳就有印子？他又试了试弹跳 —— 原地起跳，竟能摸到门框上沿，比以前高了近三十厘米。他捏了捏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比以前明显，却不显得粗壮，力气却大得吓人。
“这变化…… 也太离谱了。” 他回到桌前，拿起陨石翻来覆去地看。陨石表面的纹路里，似乎藏着极淡的光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想起小时候在课本里看到的陨石知识 —— 大多是铁镍合金，或者含些稀有元素，可没听说过能让人变强的。“这石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困惑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可兴奋也压不住 —— 有了这能力，他就能更快赚到钱，给母亲治病，还能保护这个家。
快到中午时，李兰醒了，说想吃巷口张记的豆腐脑。范临渊赶紧答应，揣着钱出门 —— 顺便想再测试下记忆力和反应力。路过菜市场时，他特意看了眼摊位上的菜价，从东头到西头，二十多个摊位的价格、蔬菜新鲜度，他只扫了一遍就全记住了；走到路口，一辆电动车闯红灯冲过来，他没等大脑反应，身体已经下意识往旁边躲，电动车擦着他的衣角过去，骑车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站稳了，甚至能看清对方衣服上的污渍。
范临渊屈指轻叩掌心，暗忖这反应速度较往昔至少提升了三倍。正当他转身欲往张记绸缎庄走去时，巷尾忽有细碎脚步声刺破暮色，像野猫的肉垫踏过青石板般悄然而至。还有人喊他的名字：“范临渊！你给我站住！”
他回头一看，是三个年轻人，穿着花衬衫，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其中一个他认识 —— 是昨天被他打断手腕的黄毛的同伙，叫 “瘦猴”。瘦猴手里拿着根钢管，脸上带着狠劲，身后两个跟班也攥着拳头，显然是来找茬的。
“你他妈昨天敢打断我兄弟的手，还敢跟强哥叫板？” 瘦猴走到他面前，钢管在手里转了个圈，“今天不废了你一条腿，我就不姓王！”
周围的路人见状，赶紧往旁边躲，没人敢上前 —— 都知道这些是刀疤强的人，惹不起。范临渊扫了眼瘦猴手里的钢管，又看了看周围 —— 离张记不远，母亲还等着吃豆腐脑，他不想在这里耽误太久，更不想让母亲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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