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范临渊的书桌上,照亮了摊开的简历、运营方案,还有桌角那个磨得发亮的蓝色工牌 —— 工牌上印着 “范建国” 三个字,照片里的男人笑容憨厚,眼神却透着股韧劲,那是父亲生前在工地的工牌,三年来范临渊一直带在身边。
他坐在木椅上,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旧笔记本电脑运行得格外流畅,而他的思路比电脑更快。关于绿源农产品电商的推广策略在脑海里成型时,他下意识摸了摸工牌 —— 以前父亲总说 “做事要踏实,一步一个脚印”,现在他做方案,也习惯把每个细节都抠到实处。
“临渊,歇会儿吧,别累着。” 李兰端着温水走过来,目光落在工牌上,眼神软了软,“昨天整理你爸的旧工具箱,还翻出他以前给你做的弹弓,你小时候最爱玩的那个。”
范临渊停下键盘,接过水杯,温水流过喉咙,带着熟悉的暖意。“妈,我记着呢,那弹弓是爸用工地剩下的钢筋做的,还打磨得特别光滑。” 他笑着转头,看向母亲鬓角的白发,心里泛起酸涩 —— 父亲在时,家里虽不富裕,却从没人敢上门欺负,“对了,今天咳嗽没?”
“就早上咳了两声,好多了。” 李兰拿起简历,又瞥了眼工牌,轻声叹道,“要是你爸还在,看到你这么出息,肯定高兴。”
这话刚落,院门口突然传来 “砰” 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踹门,紧接着是粗声粗气的叫喊:“范建国的老婆!出来!该还利息了!”
范临渊的笑容瞬间消失,手指攥紧了工牌,边缘硌得掌心发疼。他认得这声音 —— 放高利贷的 “刀疤强” 的手下虎子。去年父亲刚走半年,母亲走投无路借了五千块,月息五分,如今欠了三个月利息,之前虎子来闹过两次,每次都拿父亲的名字说事,骂骂咧咧却没敢真动手。
李兰的脸色瞬间惨白,身体发抖,下意识往范临渊身后躲,声音带着哭腔:“要是你爸还在,他们…… 他们也不敢这么嚣张啊!”
“妈,别怕,有我在。” 范临渊扶住母亲的肩膀,语气平静,指尖却微微收紧。他能清晰感觉到母亲的颤抖,那是被欺压的无助,而父亲生前最见不得人欺负母亲 —— 他突然想起十岁那年,有个醉汉在小卖部门口调戏母亲,父亲抄起门口的拖把就冲上去,虽没真伤人,却把醉汉吓得再也不敢来。
他扶着母亲走到堂屋,刚站稳,院门 “哐当” 被撞开,四个混混鱼贯而入。虎子留着寸头,脸上刀疤狰狞,身后三个黄毛拿着钢管棒球棍,一看就来者不善。
“老东西,躲什么?” 虎子双手叉腰,目光扫过屋里,落在工牌上,嗤笑一声,“范建国都死三年了,你还守着他的破工牌?欠强哥七千五,今天拿不出来,就把这破屋卖了!”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范临渊心里,父亲是为了给家里挣医药费才在工地加班,从脚手架摔下来的,这群人竟然敢拿父亲的死说事。
“虎子兄弟,再宽限几天!” 李兰声音发颤,双手合十哀求,“我儿子明天面试,找到工作就还!”
“宽限?” 虎子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推李兰,“上次说宽限,这次还说宽限?范建国死了,你以为没人护着你了?今天要么给钱,要么让你儿子去赌场打杂抵债!”
范临渊猛地抓住虎子的手腕,手指冰凉却力道惊人,虎子疼得龇牙咧嘴:“你他妈谁啊?敢管老子的事?”
“我是范建国的儿子,范临渊。” 范临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冰冷的寒意,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温和,只剩下漠然,“钱会还,但你再碰我妈一下,再提我爸一个字,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这话落时,脑海里闪过父亲当年护着母亲的模样 —— 同样是挺直脊背,眼神坚定,仿佛在说 “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们”。
“后果?” 虎子愣了愣,随即大笑,“就你这细皮嫩肉的大学生,还敢说后果?范建国死了,你以为你能撑起这个家?给我打!”
三个黄毛挥舞着钢管冲上来,最前面的黄毛举着钢管砸向范临渊的头,嘴里骂着:“连你爹都护不住你妈,你还想逞能?”
“不许提我爸!” 范临渊眼神骤冷,动作快如闪电。他侧身避开钢管,左手抓住黄毛手腕,右手猛地向上一折 ——“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凄厉惨叫,钢管 “哐当” 落地。
黄毛抱着断手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直流:“我的手!断了!”
虎子和剩下的黄毛都愣住了,他们没料到这个大学生下手这么狠。虎子反应过来,怒吼着掏出弹簧刀:“敢断我兄弟的手?我让你给范建国陪葬!”
范临渊没看刀,目光落在母亲惨白的脸上 —— 父亲当年就是这么护着母亲的,现在换他了。他松开黄毛的手,身体前倾如残影,瞬间出现在虎子面前。
虎子只觉眼前一花,手腕就被抓住,紧接着是钻心的疼,弹簧刀 “啪嗒” 掉在地上。“咔嚓!” 又一声脆响,比刚才更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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