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用一个上午时间总算把这段时间收集到林曼的罪证全整理好。
他抓起打印好的罪证文件,快步走出办公室想叫楚天进来。
发现公司里根本没有他哥的身影。
于是楚海找坐在前台的添晴询问道:
“我哥呢?他今天又去外勤吗?”
添晴想了想回答道:“楚副总啊。”
“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他,好像没来上班。”
话音刚落添晴便看见楚海脸色紧绷,连忙问道:
“楚总这急急忙忙的,找楚副总有急事?”
见楚海点头,她又皱起眉,语气带着几分担忧道:
“可他今天真没上班,早上打卡机那儿我特意留意了。”
“没见着他打卡记录,工位上的消杀设备也没拿走证明没外出。”
“我还以为他跟您请假了呢,刚才还想给您发消息来着。”
楚海心头猛地一沉,刘培德跳楼前估计也是这样突然失联的状态。
他喉结动了动,追问道:
“我哥昨天下班前有没有反常行为?”
“比如情绪不对,或者说要去什么地方?”
添晴仔细回想了片刻,摇摇头回道:
“昨天他准时走的,临走前还跟我借了支笔,说要写点东西。”
“看着挺正常的,就是……就是眼神有点飘忽。”
“好像有心事似的,但我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事。”
楚海没再多问,快步冲向电梯。
身后传来员工们压低的窃窃私语声:
“楚天这是咋了?平时虽说有点傻气,但上班从没旷过工啊。”
“我看呐,指不定是跟女友闹矛盾,跑哪儿躲着去了。”
“楚总也是,对他哥也太上心了,要是换了别人,谁管这闲事儿。”
“你懂啥,人家是兄弟,能一样吗?”
楚海此刻没心思计较这些言论,满脑子都是楚天的安危。
电梯到了一楼,楚海刚冲出去,就揪住迎面走来的物业经理,语气急切问道:
“王经理,快帮我查下监控。”
“今天有没有人上咱们写字楼的天台?”
王经理被他揪得一个不舒服。
理了理被扯皱的西装,斜视着楚海,语气敷衍又带着点不耐烦道:
“楚总,这可不行啊。”
“我们物业有规定,监控不是随便就能查的。”
“得走流程,你这么突然要查,我没法给你弄。”
“流程?”楚海声音拔高不满道:
“要是有人出事,你负得起责任吗?”
王经理的脸瞬间从不耐烦变成紧张,赶紧掏出口袋里的平板。
只见他手指飞快地操作着,一边操作一边赔笑道:
“楚总!您别生气,我这就给您查!马上就好!”
楚海目光紧紧盯着平板屏幕,直到看见王经理指着监控画面说:
“楚总您看!今天从早上到现在,就没人上天台!”
他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一点,转身就冲出了写字楼。
坐进车里后,踩油门前楚海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传来父亲楚大树略带迷茫的声音问道:
“阿海?这么早就打电话回来,出啥事儿了?”
“爸,我哥呢?他在家吗?”
楚海握着方向盘的手紧张到微微用力。
“阿天?他一早就出门了啊,他没去你公司吗?”
楚海一听爹这话忍不住埋怨道:
“见鬼,哥这是跑哪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玉兰的声音,她凑到电话边,语气带着担忧问道:
“阿海,是不是阿天出啥事儿了?”
“他昨晚吃完饭就不停在打电话。”
“最后一脸很憔悴的样子躺在沙发上。”
“最近你们公司工作很忙吗?把那孩子累成这样。”
楚海听着母亲的念叨,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安慰道:
“没有,公司最近不算忙,不然不会正常时间下班。”
“妈,您别担心,我再找找他,有消息了我立马给您打电话。”
挂断电话,楚海猛踩油门,车子“嗖”地一下窜出地下停车场。
他一边开车,一边连续拨打楚天的电话。
听筒里始终是“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的机械忙音。
楚海心想楚天现在这个时间会去哪?
在这座城市里找他就如同大海捞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海去了几个平时他们常去的地方。
包括曾经一起比赛弹弓灭鼠的大排档、徐超仁当保安的洛山公园……
都不见楚天身影。
半小时后,楚海还在路上堵着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
话筒另一头里满是呼啸的风声和酒瓶碰撞的清脆声响。
“哥!你在哪?你怎么样?”
楚海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弟……曼曼她……”
电话那头传来楚天含糊不清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低泣说道:
“我在……在江边……老码头那块儿……喝闷酒……”
“我马上到!你就在那儿等着,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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