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6月18日清晨六点，砚色音乐工作室的遮光帘没拉严，一缕晨光斜斜切进来，刚好落在金砚搭在混音台的手背上。他指节泛着冷白，指尖还沾着点未擦净的咖啡渍，眼尾那颗小痣在晨光里晕开层柔和的光泽——昨夜为了赶《TOMBOY》的打歌舞台改编版，他又是通宵未眠。
手机在桌面震动时，金砚正闭着眼揉太阳穴，浅灰色衬衫领口松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半截线条清晰的锁骨。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睁开眼，眼底的疲惫还没散尽，却因看到消息提示而泛起细碎的光——是田小娟发来的截图，Melon音源实时榜榜首的位置，《TOMBOY》的封面图牢牢占据C位，后面跟着个炸毛的兴奋表情包。
“老板！八连冠！我们真的八连冠了！”敏宇抱着平板电脑冲进来，口罩都跑歪了，屏幕上是打歌节目官网的最终票数公示，(G)I-DLE以断层优势碾压同期回归的男团，“昨天《音乐银行》的舞台播放量破千万了，评论区全在刷你和小娟老师的‘双天才’组合！”
金砚接过平板时，指尖不经意蹭到敏宇的手腕，后者下意识缩了下——倒不是怕痒，是老板通宵后自带的清冷气质太绝，眼尾微挑时那点慵懒的蛊惑感，配上眼下淡淡的青黑，反而比平时更有“魅魔神颜”那味儿了。他滑动屏幕，看到网友截的舞台直拍对比图，左边是田小娟在舞台中央爆发力十足的唱跳，右边是他坐在侧台调音区的侧影，灯光刚好打在他眼尾的痣上，评论区全在刷“这对制作人×队长的配置杀疯了”。
“把改编版的伴奏发我邮箱，再订几份海带汤和饭团，要巷口那家的。”金砚起身时顺手理了理衬衫，衣摆扫过混音台的瞬间，带起一阵淡淡的雪松香混着咖啡的味道，“小娟他们应该快到了，疫情期间外卖进不来，提前放保安室消毒。”
敏宇刚应声，工作室的门铃就响了。监控画面里，田小娟戴着黑色口罩，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工装裤，身后跟着同样全副武装的(G)I-DLE成员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个保温桶。金砚按下开门键时，特意调亮了门口的暖光灯——他记得上次小娟说过，疫情期间总戴口罩闷得慌，暖光显气色。
“金制作人！我们带了阿姨做的打糕！”宋雨琦率先冲进来，消毒洗手液喷到手心搓出泡沫时，还不忘偷偷打量金砚，“哇哥，你通宵了怎么还这么帅啊？眼尾这颗痣在灯光下好像会发光！”
金砚接过田小娟递来的保温桶，指尖触到温热的桶身时，对方飞快地收回了手，耳尖在口罩上方泛着点红。“刚出炉的，阿姨说沾着黄豆粉吃解腻。”田小娟的声音带着点刚跑完步的喘，“本来想早点来，但是楼下保安要查健康码，还得给保温桶消毒，耽误了会儿。”
工作室的会议桌很快被摆满，海带汤的热气混着打糕的甜香，驱散了消毒水的冷味。金砚给每个人倒了杯温水，倒到田小娟面前时，特意多放了块方糖——上次庆功宴他发现，小娟看似喜欢喝冰美式，其实私下里偏爱微甜的温水。这个细节被旁边的Minnie看在眼里，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田小娟，后者低头搅着杯子里的方糖，耳尖更红了。
“这次的八连冠，其实多亏了金制作人改的副歌和声。”田小娟掀开口罩咬了口饭团，嘴角沾了点海苔碎，“本来第三轮打歌时我们票数落后，你把副歌的和声层加厚，还加了段复古合成器的间奏，舞台效果直接翻了倍。”
金砚正低头拆打糕的包装，闻言抬眼看她，眼尾微微上挑：“是你们的现场稳，我只是把demo里你们藏的爆发力挖出来了。”他用筷子夹起一块打糕递过去，“沾点黄豆粉，阿姨的手艺比外面买的香。”
旁边的叶舒华突然举起手机：“你们看！SM的官方账号居然转发了我们的舞台视频！还夸编曲有新意！”众人凑过去看，只见SM音乐部门的官推写着“新生代制作人的标杆之作”，下面评论区全在刷“这是上次威胁金制作人的李总监被打脸了？”
金砚对此倒是波澜不惊，他舀了勺海带汤递到金焕面前——泰妍早上把弟弟送来的，说是放暑假没人管，正好来工作室写作业。“上次李总监私下联系我，想让我给他们新女团做制作人。”他轻描淡写地说，“我把《TOMBOY》的和声谱发给他，问他旗下艺人能不能唱出来，他就没再回信了。”
“帅啊哥！”宋雨琦拍着桌子叫好，差点碰翻杯子，“这才是实力打脸！比跟他们吵架管用多了！”
田小娟看着金砚给金焕擦嘴角的动作，眼底泛起笑意。她发现金砚总是这样，看似清冷疏离，实则心思细腻得很。疫情期间打歌，他会提前给每个成员准备护嗓的蜂蜜水；舞台服装不合身，他连夜联系设计师修改；就连上次Minnie感冒，他都记得给她准备不含咖啡因的姜茶。这种温柔不是刻意表现的，是藏在细节里的，就像他编曲时总在副歌里藏点小惊喜，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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