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的首尔,暖春融化了最后一丝寒意,金家书房的窗台上,泰妍养的多肉冒出嫩红新芽。四岁的金砚穿着背带裤,跪坐在地毯上,面前摊着妈妈的稿纸和那支周岁抓周时的银边钢笔——笔帽上的“砚”字被磨得发亮,此刻正被他攥在小手里,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落。
“弟弟在写什么呀?”泰妍推门进来,卫衣上还带着SM复试后的疲惫,却难掩眼底的亮意。自去年10月初选通过后,她一路闯过声乐考核和舞蹈复试,上周刚结束最终面谈,正等着练习生录取通知。看到儿子趴在稿纸前的认真模样,金妈妈笑着端来切好的草莓:“砚砚说要给姐姐写‘通关礼物’,躲在书房一下午了。”
金砚慌忙用胳膊挡住稿纸,软乎乎的脸颊泛着红:“等写完再给姐姐看!”他偷偷瞥了眼泰妍,文学感知已达60%的大脑飞速运转——上次画的闯关漫画帮姐姐闯过复试,这次要写个更特别的礼物,把姐姐和自己的故事都写进去,还要藏个只有姐姐才懂的秘密!
等泰妍去阳台练声,金砚才重新攥紧钢笔。“过目不忘”技能唤醒了两年来的点滴:周岁抓周的钢笔、偷做蛋羹的蛋液、选秀漫画里的小怪兽、姐姐练唱时的背影……这些画面像电影般闪过,童话的框架瞬间成型——就叫《钢笔与音符》,主角是想唱歌的小妍,还有一支会发光的魔法钢笔!
他歪着脑袋写字,小短手握着钢笔略显吃力,却一笔一划格外认真。开篇写小妍住在开满雏菊的院子里,每天对着天空唱歌,可她的声音总像蒙着雾,连小鸟都不肯停在枝头听。直到某天她在阁楼发现一支银边钢笔,笔帽上刻着个“砚”字,钢笔一碰纸就冒出淡蓝色音符:“我能帮你唱得更清楚哦!”
写到小妍拿着钢笔练唱时,金砚特意停下,跑去阳台听泰妍唱《Over the Rainbow》。春风里的歌声清透却带着点怯意,他立刻回到稿纸前,在童话里加了段情节:钢笔教小妍“沉气像吹蒲公英”,还帮她把调子编得更温柔,就像当初自己教姐姐唱童话小调那样。
“要藏姐姐的名字!”金砚突然拍了下脑袋,笔尖在纸上画了个小太阳。泰妍的韩语名字“??”(TaeYeon),他没法直接写,就把主角名叫“泰小妍”,还在钢笔的音符里藏了密码——每三个音符拼成一个“妍”字的笔画,连小妍院子里的雏菊数量,都是泰妍的生日数字“30”。
创作到傍晚时,金爸爸下班回来,看到稿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已经写满三页,凑过去一看差点惊掉下巴:“这是……完整的童话?还有起承转合?”金砚正写小妍参加“森林歌唱比赛”的情节,钢笔帮她挡住了“噪音怪兽”的干扰,就像当初自己给姐姐画漫画闯关一样。听到爸爸的夸奖,他仰着小脸邀功:“最后小妍会拿到星星奖杯,就像姐姐的练习生通知!”
刚写完结尾,泰妍就抱着洗好的草莓走进来。金砚赶紧把稿纸叠成小方块,踮脚塞进姐姐手里:“礼物!要一个字一个字读!”泰妍坐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展开稿纸,草莓汁沾在指尖都顾不上擦,当看到“泰小妍”三个字时,突然笑出了声:“这主角名字好耳熟呀!”
随着阅读深入,泰妍的笑容渐渐凝固,眼眶慢慢泛红。她指着“砚字钢笔”的情节,声音发颤:“这是弟弟周岁抓的钢笔对不对?”看到“吹蒲公英练气息”的描写,她突然抱住金砚:“这是弟弟教我的方法!”当读到音符拼出“妍”字的细节时,泰妍的眼泪终于掉在稿纸上,晕开了淡蓝色的墨水印。
“还有星星奖杯!”金砚指着结尾的句子,“姐姐拿到练习生通知,就是奖杯!”他掏出藏在背后的蜡笔,在稿纸空白处画了个小小的蛋羹:“这是奖励!”金妈妈凑过来读完全文,感动得直抹眼泪:“四岁孩子写出这样的童话,还藏了这么多心思,咱们砚砚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当晚,泰妍把《钢笔与音符》工工整整抄在笔记本上,还在每页都画了插画——小妍的卫衣上画着漫画里的小熊拖鞋,钢笔上的“砚”字特意用银色彩笔涂亮。她把笔记本放在枕头边,连睡觉都攥着,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金砚在笔记本上补了句小字:“明天去SM拿通知,我要跟姐姐一起去!”
去SM拿通知那天,金砚特意穿了泰妍买的小西装,攥着那支银边钢笔不肯松手。当泰妍从星探手里接过练习生录取通知书时,金砚突然举着钢笔喊:“姐姐!像童话里的奖杯一样!”星探弯腰看着他,惊讶地问:“这是上次画闯关漫画的小朋友?”得知金砚还写了童话,当即要了抄本,笑着说:“SM的作家室都要抢人了!”
回家的路上,泰妍把通知书举得高高的,跟金砚约定:“等姐姐周末休息,带你去公司逛,那里有超大的练歌房和舞蹈室!”金砚立刻睁大眼睛,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画面:练歌房的门上贴着姐姐的名字,他要画好多小卡片塞进去,上面写满加油的话,就像童话里钢笔给小妍的音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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