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前哨站内部的光线,明亮却不刺眼,带着一种柔和暖意,空气流通,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与某种类似檀香的洁净气息。与下层“星炬之间”的破败阴冷,以及“血色回廊”的诡谲血腥相比,这里如同另一个世界,充满了秩序、严谨与一种略带疏离的神圣感。
银白色的金属墙壁上,简洁的线条勾勒出圣殿徽记,柔和的灯带散发着恒定光线。穿着制式银白轻甲、披着淡金镶边披风的圣殿骑士们步伐稳健地穿梭往来,见到艾丽娅时纷纷抚胸行礼,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他们投来的目光,带着对“辉耀之刃”队长的尊敬,以及对林轩这群不速之客的审视与好奇,尤其是在看到伊莲娜身上带有“观星者”徽记的破损制服,以及莉莉丝那身性感知破损的皮衣时,目光中探究意味更浓。
伊莲娜紧紧依偎在林轩身边,紫水晶般的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身体仍在轻微颤抖,仿佛对这整洁明亮、充满“人”气的地方感到不适甚至恐惧。她破碎的白色制服在灯光下更显狼狈,露出的小片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曲线,与周围肃穆的环境格格不入。林轩能感觉到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冰冷而用力,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肤。
“这边。”艾丽娅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领着他们穿过大厅,走向一条标有医疗符文标记的通道。她的步伐依旧稳定,白金裙甲随着动作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金属摩擦声,包裹着白色蕾丝长袜的小腿在裙摆下交替迈动,线条优美笔直,脚上那双白色高跟长靴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叩击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林轩搀扶着伊莲娜,跟在她身后。凌霜和艾薇被一名栗发绿眸、神情严肃的女骑士带往另一个方向的休息区。临别时,凌霜看了林轩一眼,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警告和担忧,嘴唇微动,终究没说什么,转身跟上。艾薇则对林轩做了个“小心”的口型,紫罗兰色的大眼睛眨巴着,满是忐忑。莉莉丝被另一名骑士带走处理伤口,临走前,她紫罗兰色的眼眸扫过艾丽娅挺直的背影,又对林轩抛了个似笑非笑的媚眼,无声地做了个“保重”的口型,才一瘸一拐地离开。
医疗区的通道更加安静,墙壁是柔和的米白色,空气中消毒水味更浓。偶尔有穿着白色圣袍、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匆匆走过,对艾丽娅行礼,目光在林轩和伊莲娜身上短暂停留,带着职业性的探究。
最终,他们在一扇厚重的、刻画着治疗与净化符文的金属门前停下。艾丽娅将手按在门边的识别面板上,柔光扫过,门无声滑开。
门后是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与其说是病房,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冥想静修室。房间中央有一张铺着洁白床单的治疗床,旁边是各种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监测仪器。墙壁是柔和的浅蓝色,散发着令人宁静的气息。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一侧,有一面巨大的单向观察窗,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但里面看不到外面。
“在这里等待。苏珊娜修女很快就到。”艾丽娅示意林轩将伊莲娜扶到治疗床上。伊莲娜瑟缩了一下,紫眸中闪过一丝抗拒,但身体虚弱,只能任由林轩将她扶着躺下。洁白的床单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破碎的制服和凌乱的银发,让她看起来像只被雨淋湿、无家可归的幼猫。
艾丽娅走到观察窗前,按下几个按钮。治疗床上方亮起柔和的乳白色光晕,笼罩住伊莲娜,同时,房间内响起舒缓的、带有安抚精神的旋律。伊莲娜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但眼神依旧空洞,紧紧盯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身下的床单。
“你,到观察室等候。”艾丽娅对林轩示意,指向旁边一扇小门。她的语气公事公办,碧蓝的眼眸平静无波。
林轩看了一眼床上的伊莲娜,她似乎感应到他要离开,紫眸转向他,流露出无助的祈求。林轩心中微叹,对她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放心”,才转身走进旁边的观察室。
观察室不大,只有一张椅子和一些监控屏幕,屏幕分别显示着治疗室内的全景、伊莲娜的生命体征数据,以及一些复杂的能量波动图谱。艾丽娅也跟了进来,关上门。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屏幕上传来的微弱仪器声和音乐声。
气氛有些凝滞。艾丽娅站在观察窗前,背对着林轩,身姿挺拔如松,金色高马尾垂在脑后,发梢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白金裙甲完美勾勒出她纤秾合度的背影,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和挺翘圆润的臀部曲线,在修身裙甲的包裹下,惊心动魄。白色蕾丝长袜包裹的修长小腿,线条流畅完美,脚踝纤细,在高跟长靴的衬托下更显优雅有力。她身上传来一股极淡的、清冷如雪松混合着阳光的味道(疑似某种圣殿特供的香氛,类似 Le Labo Santal 33),与这洁净的环境融为一体。
林轩没有坐下,也站在观察窗前,看着治疗室内。伊莲娜在治疗光晕和音乐的作用下,似乎睡着了,但眉头依旧紧蹙,偶尔会无意识地抽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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