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当林渊再次踏入公司大门时，整个人的状态已经与上周五那个失魂落魄的社畜判若两人。
经过一个周末的发酵，鱼缸世界里的灵气浓度虽然提升缓慢，但持续不断的反哺，却让他的身体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他不再需要咖啡来提神，每天都精力充沛得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困扰多年的黑眼圈消失了，皮肤变得细腻有光泽，就连眼神，也从过去的黯淡无光，变得清澈明亮，偶尔甚至会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闪过。
更重要的，是思维上的蜕变。
他发现自己的大脑从未如此清晰敏捷。过去需要反复琢磨才能理解的行业报告，现在扫一眼就能抓住核心；之前想破脑袋也找不到灵感的文案，如今各种创意却如泉涌般冒出来。整个世界在他眼中，仿佛都变得简单明了了许多，一切事物的内在逻辑都清晰可见。
这种感觉，就像一台老旧的电脑，被换上了顶级的CPU和固态硬盘，运行速度发生了质的飞跃。
当他走进办公室时，不少同事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哟，林渊，今天感觉不一样啊，人逢喜事精神爽？”有相熟的同事打趣道。
林渊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知道，真正的“喜事”，还在后头。
今天，是“蔚蓝之境”项目方案的最终评审会。王经理剽窃了他的方案后，又假惺惺地让他继续“优化细节”，美其名曰“锻炼年轻人”。
林渊照做了。不过这一次，他优化的，是属于他自己的版本。
下午三点，会议室。
依旧是那群人，依旧是那个压抑的氛围。
大老板坐在主位，表情严肃。王经理则春风得意地坐在他身旁，将一份打印精美的方案分发给众人。
“老板，各位同事，”王经理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副标志性的油腻腔调开口，“经过周末的深思熟虑和反复推敲，我又对原方案进行了一些优化和补充，使其更具执行性和前瞻性。”
他说着，还“和蔼”地看了一眼林渊：“当然，这个过程中，小林也提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建议，虽然大多不切实际，但精神可嘉嘛。”
他这番话，既是抬高自己，也是提前封堵林渊的嘴，暗示他之后无论说什么，都只是“不切实际的建议”。
大老板翻看着方案，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比上次更完善了。王经理果然是经验丰富，考虑周全。”
王经理脸上笑开了花，他觉得，这个项目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就在他准备宣布最终定稿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不卑不亢地响了起来。
“老板，关于这个方案，我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会议室的角落——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渊身上。
王经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没想到，这只被他踩在脚下的蚂蚁，竟然敢当众挑战他！
“林渊？”他故作惊讶地拉长了音调，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你有什么看法？是觉得我考虑得不够周全，还是觉得你的‘不切实际’的建议比我的方案更好？”
他刻意加重了“不切实际”四个字，引得周围几位他的心腹一阵低笑。
面对这毫不掩饰的打压和嘲讽，若是以前的林渊，恐怕早已面红耳赤，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但现在，他只是平静地站起身，目光清澈而坚定，直视着王经理，缓缓开口。
“王经理的方案，大方向上确实借鉴……或者说，沿用了我之前的思路，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
他一开口，就用“借鉴”二字不轻不重地刺了王经理一下。
王经理的脸色更难看了，冷哼一声：“林渊，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借鉴？创意是思想的火花，难道我想到的，你就不能想到？”
“当然。”林渊淡然一笑，随即话锋一转，声音变得铿锵有力，“但我想到的，王经理您，恐怕是真的想不到。”
他没有理会王经理那即将喷火的眼神，而是转向大老板，从容不迫地说道：“老板，王经理的优化方案，看似完美，实则存在三个隐藏的致命漏洞。若按此方案执行，项目非但无法成功，甚至可能在两个月内亏损超过三百万！”
“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胡说八道！”王经理猛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地指着林渊，“你一个刚毕业的黄口小儿，懂什么叫项目运营？懂什么叫风险管控？在这里妖言惑众，危言耸听！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想搅黄这个项目！”
大老板的眉头也紧紧皱起，他看着林渊，眼神中带着审视与不悦：“林渊，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有漏洞，证据呢？”
所有压力，瞬间汇集到了林渊一人身上。
但他却依旧平静，思维清晰得可怕。
“证据，就在方案里。”
他走到投影仪前，用U盘调出自己的方案，同时翻开王经理的方案，两相对比，开始了他的“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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