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签免责协议。”夏晴声音不变,“但这台机器涉及商业机密,物理接触即触发自毁程序。”
对方愣住。
旁边的主管闻声赶来,看了眼设备编号,又看了眼夏晴的胸牌,很快点头:“放行,走VIP通道。”
周焱拿起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已经消失。
他握紧机身,掌心发烫。
夏晴在他耳边低声说:“别慌,这里还有我们的人。”
他没说话。
两人并肩穿过安检区,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苏小小跟了上来。
“你们走得真快。”她笑着说,“我以为至少能聊到中场休息。”
“流程要紧。”夏晴说,“他不能迟到。”
“明白。”苏小小看着周焱,“那我只能等下次了。电影的事,随时联系我。”
周焱刚想回应,夏晴已经拿出手机:“技术组在等你,现在过去。”
“好。”他应了一声,跟着她拐向右侧走廊。
苏小小站在原地,没再追。
她看着两人背影渐行渐远,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唇角,笑意加深。
另一边,周焱和夏晴穿过一条封闭通道,来到后台准备区。
门关上的一刻,周焱终于开口:“刚才那个画面……你看到了吗?”
夏晴点头:“看到了。”
“是什么意思?”
“说明你的系统正在被唤醒。”她盯着他,“而且进度比预计快。”
“谁在推动?”
“我不知道。”她说,“但我知道一点——你现在很危险。”
“为什么?”
“因为有人不想让你停下来。”她靠近一步,“包括我身边的人。”
周焱皱眉:“你的人?”
夏晴没回答。
她打开平板,调出一段监控画面。
时间戳显示是十分钟前。
画面里,苏小小在安检口停留了几秒,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台微型设备,对着周焱的手机方向按了一下。
“她在做什么?”周焱问。
“干扰信号注入。”夏晴放大画面,“她在尝试接入你的系统。”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好奇。”夏晴合上平板,“也许,她知道些什么。”
周焱沉默。
他想起苏小小刚才的眼神,那种带着探究又带着兴趣的注视。
“你觉得她可信吗?”他问。
“不可信。”夏晴说,“任何人接近你,我都不会觉得安全。”
她说完,伸手抚平他西装袖口的一道褶皱。
动作轻柔,却带着占有意味。
“记住。”她看着他,“你是我的合作对象,不是公共资源。”
周焱心头一震。
他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
“周老师,技术组准备好了。”助理的声音。
“来了。”他应了一声。
转身前,他最后看了眼手机。
屏幕漆黑。
但在黑暗中,底部边缘闪过一道极细的蓝光,像是一行未读消息,又像是一段正在加载的代码。
他按下电源键。
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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