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早晨总是被一层薄雾轻柔地笼罩着,像我那杯还没搅开的拿铁。
我,自封的锦江区第一帅,正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我那帅得有点过分的发型。
手机“叮”一声响,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小凡,早餐在微波炉里热一分钟,牛奶必须喝完,不然长不高哦。”是雪萍女士,我那风华绝代的妈。
后面跟着个实时定位截图,精确到我此刻正在公司电梯里第几层。
我回了个跪地叩谢的表情包:“喳!老佛爷!您今儿吉祥!”
对面秒回一个捂嘴笑的表情:“贫嘴!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红烧肉。”
电梯门开,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打字:“您做的我都爱!就是求您别再在我办公桌对面那家‘萍凡咖啡馆’玻璃窗后举着‘专心工作’的牌子了,同事都以为咱家搞行为艺术。”
“那叫母子连心。”她理直气壮。
这就是我和我妈的日常。
别人家的母爱是嘘寒问暖,我家雪萍的母爱是全方位无死角卫星监控。
同事们都羡慕我,说我妈年轻得像姐姐,漂亮风趣,还开着家咖啡馆,是独立女性的典范。
只有我知道,那笑容可掬的“萍姐”,是个不折不扣的病娇。
我的工位正对着街对面那家“萍凡咖啡馆”。
logo设计得很有“深意”——一片雪花(雪萍)压着一株平凡的草(陈凡)。
此刻,雪萍女士就坐在靠窗的最佳观测位,端着咖啡杯,朝我这边微笑颔首。
我赶紧正襟危坐,打开电脑,假装认真处理报表。
手机又震了,是雪萍的私信:“小凡,你左边刘海有点乱,整理一下,影响帅气。”
我:“……”
认命地抬手拨了拨头发,玻璃窗后的身影满意地点点头,终于低头去看手里的书。
我偷偷瞄了一眼,书名似乎是《如何与成年的儿子建立健康边界》。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妈,您这书是不是买错了?您需要的应该是《论监护人与囚犯的合理距离》。
午休时间,我溜达到咖啡馆。
风铃叮当作响,雪萍正系着素色围裙,熟练地给拉花杯做最后收尾。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挽起的发髻边缘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不得不承认,我妈是真的美,那种经过岁月沉淀后愈发温润的美,完全看不出有个我这么大儿子。
“萍姐,今天这拉花绝了!是天鹅吗?”一个常客赞叹道。
雪萍温柔一笑:“是呀,希望您今天也能优雅从容。”
她一转头看见我,眼神瞬间亮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过分的炽热:“我们家大帅哥来啦?快坐下,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提拉米苏,糖减半,怕你胖。”
我拉开高脚凳坐下:“妈,您能不能别老‘我们家’‘我们家’的,肉麻兮兮的。”
“怎么?嫌弃妈妈了?”她立刻撇嘴,眼眶说红就红,演技直逼奥斯卡影后,“小时候是谁天天抱着妈妈喊‘世界上最爱的就是妈妈’的?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要妈妈了……”
旁边熟客们开始低声笑,眼神里全是“这孩子真不懂事”。我头皮发麻,赶紧投降:“要要要!全世界我最要的就是您!您是我生命的光,是我方向的灯塔,是我呼吸的空气!”
她破涕为笑,把甜品推到我面前:“这还差不多。快吃。”
这就是雪萍,能在一秒内从林黛玉切换成武则天。我一边挖着提拉米苏,一边琢磨着怎么开口说今晚部门聚餐的事。直接说肯定不行,“聚餐”等于“脱离监控”,等于“有可能接触异性”,这是她的红色警报线。
“妈,”我舔了舔勺子,故作随意,“今晚我们部门要加班赶个急活,可能得晚点回去。”
雪萍擦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笑容不变,但眼神微妙地沉了沉:“加班啊?很辛苦呢。在哪儿加?妈妈给你们送点夜宵过去。”
看,来了。我早有准备:“就在公司会议室,乱糟糟的,您就别折腾了。我忙完立马滚回来,给您带路口那家您最爱的糖炒栗子?”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那眼神像X光,试图穿透我皮囊看到我小心思。最终,她弯起眼角,笑得无比慈祥:“好吧,那妈妈在家等你。栗子要热的哦。”
我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果然,糖炒栗子是万能钥匙。
然而,我低估了病娇妈妈的洞察力。下午回到公司,我正偷偷给心仪的女同事小林发消息,约晚上火锅店见。玻璃窗对面,雪萍依旧在看书,姿态优雅。但没过五分钟,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她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我和小林上周公司郊游时,在湖边并肩而走的背影。拍摄角度刁钻,看起来我们挨得极近,仿佛很亲密。
附言只有三个字:“她是谁?”
我后背瞬间冒出冷汗。这照片哪来的?当时周围明明没有熟人!我强作镇定回复:“妈,您这是哪儿来的图?这是我同事小林,那天我们一起讨论项目来着,正常同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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