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让他交代在津门的潜伏网络和下一步计划！”马奎立刻回答。
“错。”任平生摇头，“我要的，不是他开口。”
“我要的，是让他‘叛变’。”
他走到马奎身边，声音压得很低。
“我已经安排了《大公报》的记者，明天过来给他拍张照。”
“对了，到时候我会让郑耀先也过来一趟，让他俩站一块儿合个影。”
郑耀先！
马奎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军统的传奇，六哥！
让秋掌柜跟郑耀先合影，照片再登报……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是诛心！
“内部有铁的纪律，最恨的就是叛徒。”任平生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这张照片一发出去，他在延安那边，就彻底完了。他就算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到时候，他的同志会追杀他，我们这边‘保护’他。”
“你说，走投无路之下，他除了跟我们合作，还有第二条路走吗？”
马奎听得目瞪口呆，额头上全是冷汗。
这位从总部来的督查，玩的是攻心计，杀人不见血啊！
“是！督查英明！我……我这就去办！”马奎点头哈腰，再也不敢有半点质疑。
任平生回到余则成办公室时，余则成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看到他回来，余则成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老秋他……”
“死不了。”任平生给自己倒了杯水，“好吃好喝伺候着呢。”
余则成松了口气，但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用他去跟延安交换‘佛龛’？”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破局之法。
“交换？”
任平生喝了口水，笑了。
“为什么要交换？”
“一个已经暴露了身份的棋子，换我们一个潜伏在敌人心脏的王牌？”
“则成啊，你这笔账算得可不划算。”
余则成怔住了：“那不换，老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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