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目光扫过这间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办公室,缓缓说道:“收购完成后,您必须立刻退休,彻底离开江城商界,并交出苏氏企业所有剩余的管理权和股权。从此,苏氏这个名字,将成为历史。”
“你……”苏文山呼吸急促,脸色涨红。这不仅是夺走他的公司,更是要剥夺他经营了一辈子的事业和身份象征!这是要他“社会性死亡”!
“为什么?!”他几乎是嘶吼着问出这个问题。
林凡看着他,眼神深处终于掠过一丝极寒的冰芒。“为什么?”他轻轻重复了一句,仿佛在品味这个词背后的无尽酸楚与背叛。他没有回答具体的原因,但那眼神已说明了一切。是为了那个雨夜被无情驱逐的屈辱?是为了曾经付出的真心被肆意践踏?还是为了那场精心策划、让他差点万劫不复的阴谋?
有些伤口,无需展示,但它的存在,足以让施加者付出代价。
办公室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只能听到苏文山粗重的喘息声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苏文山。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沉稳、冷静、手段老辣,与记忆中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晚辈判若两人。他第一次真正感到后悔,后悔当初小觑了林凡,后悔纵容了苏媚,更后悔参与了张浩那愚蠢的计划。
然而,世间没有后悔药。
他环顾这间即将不属于他的办公室,想起门外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员工,想起家里以泪洗面的妻子和彻底慌了神的女儿,想起银行账户上触目惊心的赤字……所有的骄傲、不甘和愤怒,最终都化为了无力回天的颓然。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抬起手的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他闭上眼,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名贵的西装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我……同意。”
这两个字,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也宣告了苏氏企业,以及他苏文山时代的,彻底终结。
林凡看着瞬间仿佛又老了十岁的苏文山,内心并无太多喜悦,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他站起身,没有再看那个失败者一眼。
“后续事宜,我的律师会与你对接。”
说完,他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这间充满了失败与绝望气息的办公室。
当他走出苏氏大楼时,天空依旧阴沉,但他的世界,已然拨云见日。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清晰响起:
【来自苏文山的绝望、悔恨、屈辱+200!苏氏企业气运已彻底掠夺!】
复仇的路上,一块最重要的基石,已被他亲手碾碎。下一个,该轮到那位一直躲在幕后,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张少了。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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