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和贾张氏迅速交换眼神，反问道：“凭什么让我们去？你怎么不去？”
她们虽不精明，却也不糊涂，心知一大爷这是想拿她们当枪使。
一位老人听到他们的询问，目光扫过两人粗糙生茧的手掌，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要是你们愿意，我可以出五块钱。”
听说有报酬，秦淮如和贾张氏都陷入了沉默。她们眼下确实急需用钱，五块钱对她们而言不是个小数目。见两人明显动了心，老人趁热打铁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等会吃饭时，往火锅里扔根头发或虫子，就说他们食材不干净。”
二人顿时会意。这招确实狠毒，要是让大家知道食材有问题，往后肯定没人敢去李东的饭店吃饭了。
“这事我们能办，但得给十块。”贾张氏眼珠一转，当场抬价。这倒不出老人所料，同住一个院子这么多年，谁是什么性子彼此都心知肚明。他早就备好了更多钱，却故意装作为难的模样讨价还价，最后以八块钱成交。
达成协议后，老人掏出五块钱递给她们——这两人连吃火锅的钱都拿不出来。待老人离开，婆媳俩说走就走，径直来到李东的火锅店。
从没吃过火锅的两人，专挑最便宜的菜点。李东这两日正在店里照看生意，瞧见这对婆媳进门，立刻示意员工多加留意，防着她们耍花样。
然而百密终有一疏，秦淮如与贾张氏待到众人吃得七七八八时，悄悄将手中攥着的小蟑螂丢进了翻滚的火锅里。
“哎哟——！”
“你们这吃食怎么回事？锅里怎么漂着蟑螂？”
李东闻声而来，心中早有预料。他从容不迫地走到二人桌前，当着满堂食客的面询问事情经过。
贾张氏捏着那只刚从红汤里捞出来的蟑螂，尖着嗓子嚷道：“大伙儿都瞧瞧！这黑乎乎的玩意儿是不是蟑螂？你们后厨洗菜都不带眼睛的吗？”
秦淮如立即帮腔：“就是！这食材怕不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李东面不改色地回应：“我敢用信誉担保，本店所有食材都是当日新鲜采买，绝不可能混入异物。”
贾张氏阴阳怪气地嗤笑：“照你这么说，这虫子是自己长腿爬进锅里的不成？”
“我们都快吃完了才发现这东西，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李东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再说一次，本店后厨绝不会出现这种疏漏。”
婆媳俩交换了个眼神，突然站起身对着满堂食客吆喝：“大家都别吃了！这火锅里能吃出蟑螂，后厨指多脏呢！”
正在大快朵颐的食客们闻言纷纷停箸，谁都不愿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眼看二人愈发嚣张，始终在旁紧盯的伙计突然挺身而出：“还要不要脸了？我亲眼看见你们往锅里扔虫子！”
贾张氏和秦淮如却面不改色，仿佛早料到会有人揭发。
“你是这家火锅店的员工吧？这么急着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店里的客人们闻言交头接耳，虽难辨真假，但但凡有一丝可能，谁都不愿再动筷。
“不吃了！这种店还有什么可光顾的？”
众人正犹豫时，一位客人突然举手，朝秦淮如和贾张氏开口：
“你说他是员工，说话不作数。那我作为顾客总够资格吧？我刚才可瞧见你俩鬼鬼祟祟从兜里掏东西。”
“虽没看清放了什么，但我猜，就是从兜里摸出那只蟑螂丢进锅里的吧？”
这客人坐在她们后方，没看清具体动作，只见她们偷偷往锅里塞了什么。联系眼下这场争执，他断定准是她们把虫子扔进去了。
见有客人作证，李东沉下脸质问贾张氏和秦淮如：
“你们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母女俩没料到竟真被人瞧见，慌忙辩解：
“我们放的只是自带调料，根本不是虫子！”
“少在这儿冤枉人！这虫子是从你们火锅里捞出来的，就该你们负责！大家都别吃了！”
既然有客人发声，其他食客也不再较真。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分明是存心找茬。
这家火锅店生意红火，本就因后厨敞亮、环境雅致，更重要的是口味出众。
此刻既有客人与员工澄清，大家顿时不再信那对母女的说辞。
“该不会是眼红老板生意好，特意来讹人的吧？”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扯着嗓子嚷：
“你什么意思？我们有必要干这种缺德事吗？！”
李东冷冷注视着二人，一字一句回道：
“确实没必要，但你们俩必须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你们诬陷我们火锅店不卫生，这事必须有个交代！”
眼下形势已经完全逆转，顾客们根本不再相信秦淮如和贾张氏的话，两人直接被店员带往派出所。
在顾客和店员的共同作证下，贾张氏和秦淮如只得承认是自己故意往火锅里放了虫子。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后两人向李东道了歉，就被放回了家。
回到四合院，一大爷马上找到她们，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两人回答：“啥也没办成。”
一大爷一听就愣了，不明白怎么会没办成，追问：“我不是让你们把虫子放进火锅里吗？难道没放？”
秦淮如和贾张氏互相看了一眼，重重叹了口气，把经过讲了一遍。
一大爷听完急得直跺脚，指着她们说：“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没被客人看见，这事肯定就成了！”
贾张氏和秦淮如也委屈，当时店里客人那么多，店员又盯得紧，能把虫子偷偷放进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行了，别扯这些了，快把钱给我们吧。”
一大爷当初说好，事情办完就给钱。现在她们觉得自己已经办了事，一大爷该兑现了。
谁知一大爷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对她们说：“你们还要不要脸？事情办成了吗？根本就没办好！”
“告诉你们，这钱，别想拿到！”
贾张氏和秦淮如没料到一大爷竟会反悔。
“一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尽心尽力帮您办事，您就这样对待我们？”
“我们进了派出所，还 ** 着向李东道歉！现在连钱都不想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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