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使用空间能力的后果让陆远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他感到浑身无力,仿佛所有的精力都被抽空了。李桂兰忧心忡忡地守在床边,以为儿子是劳累过度。
“远儿,要不要请周大夫来看看?”李桂兰摸着陆远苍白的脸,心疼地说。
陆远勉强笑笑:“娘,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一天就好了。”
他心中明白,这是过度催生那株人参的代价。但当他看到枕边那株已经成型的人参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株人参形态完美,须发俱全,皮老纹深,色泽温润,一看就是百年以上的极品老山参。
更神奇的是,经过一天的休息,陆远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初始的虚弱感很强烈,但恢复后,他感觉自己的感官更加敏锐,精力也更加充沛。就连胸前的古玉,也慢慢恢复了光泽,虽然不如从前那般温润,但至少不再透明。
“看来这种透支式的使用,虽然风险很大,但也能带来某种程度的提升。”陆远暗自思忖,“不过以后还是要谨慎,万一古玉真的失去功效,那就得不偿失了。”
三天后,陆远完全恢复,而那株“百年野参”也已经阴干妥当,用红绸包裹,放在一个精致的木盒中。是时候联系周文渊了。
这次陆远没有打电话,而是亲自去了趟县城,从周氏药材行在那里的办事处给周文渊捎了个口信:“有极品药材,速来验货。”
第二天下午,周文渊就驱车赶到青山村。一见面就急切地问:“小陆兄弟,又有什么好东西?是不是又找到那种天麻了?”
陆远笑而不答,将周文渊请进书房,关上房门,这才取出那个木盒。
当红绸揭开,那株完美的人参呈现在周文渊面前时,这位见多识广的药材商竟然失态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这是...”周文渊颤抖着手,却不敢去碰触那株人参,仿佛怕一碰就会玷污了这件宝物。
陆平静地说:“周先生看看,这株参能值多少?”
周文渊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捧起木盒,从口袋掏出放大镜,仔细查验起来。他看得极其认真,每一个须根都不放过,时而点头,时而惊叹。
“皮老纹深,芦碗密集,须如珍珠点...完美,太完美了!”周文渊喃喃自语,“这品相,这形态,至少是百年以上的野山参!不,可能更老!我从业二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极品的野山参!”
他猛地抬头看向陆远,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小陆兄弟,这...这是从哪来的?这种品相的野山参,几乎已经绝迹了!”
陆远早已想好说辞:“深山里偶然所得。可能是人迹罕至之处,得以保存至今。”
周文渊激动地说:“奇迹!简直是奇迹!小陆兄弟,你可知这株参的价值?”
陆远摇摇头:“请周先生指教。”
周文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么说吧,去年省城拍卖行出现过一株八十年的野山参,拍出了三千元的天价。你这株,品相比那株好得多,年份也更老,若是遇到识货的,价格翻倍都不止!”
纵然有所准备,陆远还是被这个数字震惊了。六千元!这在这个年代简直是一笔巨款,足够在省城买好几套院子了!
但他表面上依然平静:“周先生觉得,这参该如何处置?”
周文渊沉吟片刻,说:“如此极品,放在省内拍卖有些可惜。我认识几个香港的药材商,专门收藏这种天材地宝。若是他们看到,定会出高价收购。”
陆远心中一动。外汇!如果能换到外汇券,将来购买进口设备或者特殊物资就方便多了。
“那就麻烦周先生联系香港客商吧。”陆远做出决定。
周文渊立即行动起来。他借用大队部的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长途。挂断电话后,他兴奋地对陆远说:“好消息!香港的郑先生正好在省城考察,听说有这等极品,立即表示要亲自来看货!明天就到!”
第二天中午,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驶入青山村,引得村民们纷纷围观。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头,手上戴着金表,一看就是有钱人。
周文渊早已在村口等候,热情地迎上去:“郑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
郑先生操着带粤语口音的普通话:“周生,你说的那株参呢?快让我开开眼!”
周文渊将郑先生引到陆远家新房。郑先生打量着这栋气派的农村宅院,略显惊讶:“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还有这等人物。”
进屋落座后,陆远再次取出那个木盒。当人参呈现在郑先生面前时,这位见多识广的港商也愣住了,半晌才惊叹道:“不得了!不得了!这参成精了!”
他取出专业工具,仔细查验了足足半小时,期间不时发出啧啧惊叹。
最后,郑先生长舒一口气,对周文渊说:“周生,这株参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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