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小树林中的密谈虽然隐秘,却未能完全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老猎户张大山那晚恰好在附近下套子捉野兔,隐约听到了几句对话。他虽然没听全,但“林若曦”、“得手”、“下个月十五”这几个词已经足够让他警觉。
第二天一早,张大山就找到陆远,将昨晚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陆远听后,脸色凝重起来:“张叔,您确定听到的是下个月十五之前必须得手?”
张大山肯定地点头:“错不了!虽然离得远,但这几个字听得真真的。远小子,若曦姑娘怕是惹上大麻烦了。”
陆远沉吟片刻,郑重地向张大山行了一礼:“张叔,多谢您报信!这个情我记下了。”
张大山摆摆手:“乡里乡亲的,说这些干啥!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送走张大山后,陆远立即找来王铁匠和二柱子商议。三人蹲在工地角落,低声讨论着对策。
“果然来者不善!”王铁匠一拳捶在手掌上,“那个赵干事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二柱子焦急地说:“远哥,咱们得想个办法!那些人明显是冲着若曦姑娘来的!”
陆远目光坚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知道他们要在下个月十五之前动手,咱们就做好万全准备!”
他当即做出部署:“铁匠叔,麻烦您加快新房进度,特别是院墙,要砌得又高又结实!门窗都要加装闩锁!”
王铁匠拍着胸脯:“放心!我亲自带人干,保证三天内把院墙砌完!”
陆远又对二柱子说:“柱子,你去组织一批信得过的年轻人,成立夜间巡逻队。每夜分两班,轮流巡逻,特别是对我家附近要加强警戒。”
二柱子立即应下:“我这就去办!保证都是靠得住的兄弟!”
陆远补充道:“告诉大家,但凡发现可疑人物,立即敲锣为号,全村响应!”
安排妥当后,三人分头行动。王铁匠召集工匠们加快院墙建设,二柱子则去找人组织巡逻队。
陆远回到家中,将情况简单告诉了李桂兰和林若曦,让她们有所准备,但不必过于恐慌。
李桂兰忧心忡忡:“这可怎么是好?那些人要是硬来...”
陆远安慰道:“娘,您放心!有我和乡亲们在,绝不会让他们得逞!这几天您和若曦尽量不要单独外出。”
林若曦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陆远,要是...要是实在不行,我就跟他们走,不能连累你们...”
“胡说!”陆远打断她,“既然救了你,就要救到底!你安心住着,一切有我!”
当天下午,新房的院墙就以惊人的速度砌了起来。王铁匠亲自监工,墙砌得又高又厚,顶端还插满了碎玻璃片,防止有人翻越。
陆远则带着几个年轻人,在院子周围布置简易陷阱。他在老猎户张大山的指导下,挖了几个隐蔽的陷坑,上面覆盖草席和浮土;在墙根下撒了铁蒺藜;还在几个关键位置设置了绊索,一旦触发就会带动铃铛作响。
“远哥,你这布置得比打小鬼子那会儿还严密啊!”二柱子开玩笑说。
陆远神色严肃:“小心驶得万年船。对方来者不善,咱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傍晚时分,二柱子组织的巡逻队正式成立。一共十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分成两组,每组八人,由二柱子和王铁匠的儿子王铁柱分别带队。每夜从戌时到卯时,轮流巡逻。
陆远给巡逻队配发了铜锣、木棍和火把,还从空间里取出一些以前猎到的野味,犒劳大家。
“各位兄弟,今晚开始就辛苦大家了!”陆远向巡逻队员拱手致谢,“等这事过去了,我陆远定有重谢!”
队员们纷纷表态: “远哥客气了!保护乡亲是应该的!” “就是!那些外乡人敢来咱们村撒野,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若曦姑娘是咱们村的人,谁也别想动她!”
是夜,亥时刚过,村中大多数人家已经熄灯入睡。两支巡逻队开始上岗,一队由二柱子带领,负责村东头;一队由王铁柱带领,负责村西头。陆远家所在的村中央区域,则由两队交叉巡逻。
陆远也没有睡,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检查各个陷阱的设置,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新房还没有安装门窗,暂时无法入住,他们仍然住在老屋里。但这反而让陆远更加担心——老屋的防御能力远不如新房。
李桂兰和林若曦也睡不着,两人坐在油灯下做针线活,但明显心不在焉。
“远儿,你也歇会儿吧,都忙活一天了。”李桂兰心疼地说。
陆远摇摇头:“娘,我不累。你们先去睡吧,我再守一会儿。”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锣声!
“在村东头!”陆远脸色一变,抓起早就准备好的木棍就往外冲。
李桂兰和林若曦吓得脸色发白,紧紧跟到门口。
村东头已经亮起数支火把,人声嘈杂。陆远赶到时,看见二柱子带着几个巡逻队员围住了一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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