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看清具体怎么回事。只看到那个中国人弹了三个不知道什么小东西出去,然后那帮平时横着走的混蛋,就自己把自己给炸上了天。
这……这是什么邪术?
是巫法吗?
过了几秒钟,硝烟稍微散开点。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个中国人肯定也被炸死了的时候,一个身影推开了那辆布满弹痕的铁皮矿车,走了出来。
是林平安。
他身上的工装沾了点灰,但连皮都没破一点。
他嘴里叼着的那根万宝路,居然还燃着,烟灰积了老长一截,愣是没掉。
林平安走到水沟边,看着里面还在微微抽搐的刀疤脸。
刀疤脸这会儿已经离死不远了,眼睛里早就没了凶狠和贪婪,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他看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就像在看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咳……咳……”他想说话,但嘴里冒出来的全是血泡。
林平安蹲下身,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的眼睛。
“我刚才说了,”林平安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我有钱,你们让路。”
他伸手,从刀疤脸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沾了血的槟榔,嫌弃地看了一眼,随手扔回水沟里,然后在刀疤脸的衣服上擦了擦手。
“可惜,你们自己选了死路。”
说完,林平安站起身,环视四周。
皮卡车旁边,还剩下两个受了点轻伤的小喽啰。他俩哆哆嗦嗦地举着枪,想开枪又不敢,腿软得像面条,抖个不停。
“滚。”
林平安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砸在他们心上。
那两个喽啰如蒙大赦,怪叫一声,连手里的枪都扔了,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往山上密林深处跑去,转眼就没了影。
林平安没去追。他正需要有人去报信,去把这里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传开,把恐惧散播出去。
他转过身,看向路边。那里瘫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吓得脸都白了,正是他上山前在山下小镇雇的向导,叫老帕米,是个在这矿山上混了几十年的老矿工。
“老帕米。”林平安喊了一声。
“是……是!老板!饶命啊!别杀我!”老帕米吓得魂都快没了,一个劲地磕头,嘴里用当地话胡乱念着圣母玛利亚。
“行了,别嚎了。”林平安从背包里又掏出一小叠美金,随手扔到老帕米怀里,“带路。我要去见加西亚。就是NPA(新人民军)在这片山头的头儿,你知道吗?”
老帕米抱着那叠钱,感觉像抱着烧红的炭,但他更怕眼前这个人。他看林平安的眼神,已经从看“有钱的冤大头”彻底变成了看“惹不起的活阎王”。
“知……知道。加西亚指挥官他在北坡那边的树林里有个秘密营地……可是,老板啊,您刚杀了MILF的人,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会疯狂报复的……”
“报复?”
林平安重新戴上墨镜,抬脚跨过地上那一滩滩难以描述的狼藉,大步朝着上山的路走去。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狂妄,在这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的空气里传开:
“让他们来。来多少,我埋多少。”
……
也就十来分钟功夫。
发生在山脚路卡这件邪门的事,就像一阵风似的,刮遍了迪瓦尔瓦尔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都听说了:来了一个中国狠人,会妖法,手指头弹几下,就能让人自己炸成碎片。MILF的刀疤脸哈桑和他的小队,一个照面就全完了。
而在北坡一处隐蔽的丛林营地里。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旧军装、戴着顶褪色红星帽的中年男人,正皱着眉头,听手下侦察兵急匆匆的汇报。他就是加西亚,NPA在这一片山区游击队的指挥官。
“你是说,他就一个人,连根头发都没掉,就把哈桑那帮人全收拾了?而且……他还点名要见我?”加西亚一边问,一边手里不停,擦拭着一把老旧的M1911手枪,眼神里闪过一道精光。
“是的,指挥官。他好像很有钱,一出手就是美钞。而且……那人真的邪门得很,兄弟们都说他会巫术。”
加西亚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枪身。他们这支小队,已经断粮快三天了,武器弹药更是紧缺得厉害,每个人分不到几颗子弹。如果这个中国人真的像传闻里那么有本事,又那么有钱……或许,是个机会?
“带他过来。”加西亚把擦好的手枪“咔嗒”一声插回腰间的枪套,“让兄弟们机灵点,子弹上膛,把家伙都亮出来。如果他是政府军派来的探子,或者是来找麻烦的……”他眼神一冷,“就直接乱枪打死,埋了。”
但他万万想不到。
就在一公里外那条崎岖泥泞的山路上,林平安正慢悠悠地走着。通过他那覆盖千米的“意识雷达”,加西亚营地里有多少人、躲在什么位置、甚至加西亚腰间那把M1911手枪的弹匣里……只剩可怜巴巴的三颗子弹,所有这些细节,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哦?只剩三颗子弹了?”
林平安脚步没停,嘴角却微微向上扬起,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看来,接下来这笔生意该怎么谈……得完全按我的价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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