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咱这‘蛛贰’的传动比我觉得还能再优化一下，让它爬墙更有劲！”
陈光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模拟图：
“根据我的计算，如果采用这种非对称足端结构，在松软地面的通过性会提升至少25%。”
李阳则拿着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电路板，正在上面飞线。
试图集成更复杂的控制单元。
封言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
听着耳边嗡嗡的讨论声，感觉血液都在发热。
他猛地站起来，敲了敲桌子（其实就是一块厚重的复合板）。
“兄弟们！”他声音不高，但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都先停一下！”
众人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封言环视着这个由仓库、烟花厂、废品站和高精设备共同构成的“奇异空间”。
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那些奇形怪状的微型零件和设计图上。
“咱们这个‘昆虫车间’，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嗯……朋克。”
他找了个词，“但我觉得，咱们找到感觉了！”
他拿起桌上那个简陋却意义非凡的“蛛壹”。
高高举起：“之前，咱们想的是造大家伙，铁狼，小白，激光炮……牛逼吗？”
“牛逼！但那是‘钢铁洪流’的路子！”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有力：
“但现在，从驱蜂行动，到这个烧烤签蜘蛛，我觉着，咱们摸到另一条道儿的边了！”
“咱们以后，不能只想着造那种威猛霸气的‘国之重器’！”
封言眼神发亮。
“咱们还得会造这些……无孔不入、无所不在、能让对手头皮发麻的‘小家伙’！”
他指着“蛛壹”：
“想想看，未来战场上，咱们的‘铁狼’在前面冲锋陷阵。”
“天上飞着老王的‘小导弹’。”
“而地面上，废墟里，墙壁上，甚至通风管道里。”
“到处都爬着、飞着咱们的‘机械蜘蛛’、‘机械蜜蜂’、‘机械蜈蚣’！”
“它们能侦察，能干扰，能搞破坏，甚至能自爆！”
“让敌人防不胜防，睡不好觉！”
封言越说越激动，手臂挥舞着：
“咱们这‘昆虫车间’，以后就是这帮‘小家伙’的孵化基地！”
“咱们要做的，不只是造一两件厉害的装备。”
“咱们他娘的是在打造一个属于咱们自己的、活的、智能的‘生态系统’！”
“一个能让所有对手都蛋疼的‘蜂巢’！”
这一番话，直接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连李阳都停下了手里的飞线活，抬头看着封言，眼神闪烁。
王浩第一个反应过来，嗷一嗓子跳起来：
“我靠！封哥！你这总结牛逼啊！”
“ ‘生态系统’！‘蜂巢’！听着就带劲！比我这‘导弹家族’格局还大！”
陈光也难得地用力点头，镜片后的眼睛闪闪发光：
“从系统论的角度，这确实是更高维度的技术整合与战术构想。”
“我们的研究范畴，需要扩展到群体智能和异构协同领域了。”
李阳默默地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厚厚的、已经写满各种构想的笔记本。
翻到新的一页，郑重地写下了“蜂巢生态系统初步构想”几个字。
看着伙伴们被彻底点燃的样子，封言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他知道，这次临时的场地危机。
阴差阳错地不仅解决了测试问题，更是给团队打开了一扇通往更广阔世界的大门。
“当然！”封言话锋一转，把大家拉回现实。
“‘生态系统’是远景！眼下，咱们的头等大事，还是国家级汇报！”
“ ‘铁狼’、‘小白’、激光、推进器，一个都不能拉胯！”
“ ‘昆虫军团’的概念，可以作为咱们的战略前瞻和技术潜力，在汇报里埋个钩子！”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斗志昂扬。
就在这时，封言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正。
对大家比了个“安静”的手势，走到一旁接起。
“喂，王科……是，是……我们准备得很充分……什么？”
“考察组可能……可能提前一周下来？！”
封言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库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下……下周？！……好的好的！我们随时准备着！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封言转过身，脸上表情复杂。
混合着紧张、兴奋和一点点“该来的终于来了”的释然。
他看着瞬间进入战备状态的伙伴们，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
“兄弟们，都别摸鱼了。考察组，下周就到。”
“真正的考验，来了。”
库房里，短暂的死寂之后。
是更加炽热的目光和摩拳擦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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