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樱走到陈凡面前，站定。
她那双锐利的眼睛在陈凡身上停留了两秒，像是在评估一个极度危险的目标，又像是在鉴定一件失落的国宝。
然后，她从作战服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证件。
证件翻开，没有名字，没有照片，只有一个以复杂工艺烫金的、栩栩如生的龙形图腾，在夜色下闪着幽光。
“陈凡同志。”
龙樱开口，声线清冽，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
“国家安全部，龙组。”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陈凡没有迟疑道了一声。
“好。”
没有手铐，没有押解。
龙樱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名队员便一左一右，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将陈凡“请”向了那辆核心防爆车。
车队来得快，去得更快。
引擎再次轰鸣，绝尘而去，只留下一整条街的死寂，和一群大脑宕机的围观者。
……
防爆车内。
厚重的车门关闭，外界的一切喧嚣被瞬间隔绝。
车里弥漫着真皮和冷金属混合的味道，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陈凡坐在柔软的座椅上，对面就是那位名叫龙樱的女人。
她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生命的冰雕，但陈凡能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樱终于开口。
“你的主动上报行为，将被完整记录归档。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国家都会对你的抉择给予肯定。”
她的措辞官方而严谨。
陈凡点了点头。
龙樱继续道：“从现在起，你的安全由我们全权负责。在结论出来前，你不能与外界进行任何形式的联系。”
“我明白。”
“另外，”龙樱停顿了一下，那双锐利的眼睛第一次正视着陈凡，似乎在评估他是否有资格承载接下来的信息。
她看着陈凡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高层对你报告的事件，已成立最高级别的专项行动组。”
“此次行动的初始代号，定为——”
“‘国运’。”
这两个字，重如泰山，狠狠地砸在了陈凡的心上。
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灯火，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人生，已经驶向了一条完全未知的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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