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水下呼吸术】和【储物戒指】的墨青,如同一个得到了心爱新玩具的孩子,对水下世界的探索欲望达到了顶点。那条熟悉的城郊小河,在他眼中不再是平面般的钓点,而是变成了一个立体的、充满未知等待发掘的宝藏之地。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墨青便再次来到了昨日发现戒指的隐蔽河湾。与昨日单纯测试技能不同,这次他做了一些简单的准备——一身贴身的深色泳衣以防水中杂物刮擦,一个防水手电筒(虽然他觉得自己的水下视力似乎有所增强,但有备无患),以及最重要的,那枚已然与他绑定、内含一立方米空间的紫檀戒指。
他将多余的衣物和鞋袜仔细收入戒指空间内,只穿着泳裤,手持防水手电,再次确认四周杳无人迹。清晨的河边只有潺潺水声和偶尔的鸟鸣,寂静而安宁。
“水下呼吸术,激活!”
熟悉的清凉感蔓延全身,墨青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然后缓缓步入微凉的河水中。河水逐渐没过他的脚踝、膝盖、腰腹,直至完全将他包裹。
奇妙的感觉再次降临。水不再是阻碍,而是变成了另一种形态的“空气”。他自然地、无需任何意念控制地进行着水呼吸,水流通过特殊的方式为他提供着氧气,排出废气,整个过程顺畅无比,没有丝毫憋闷或不适。水压对他似乎也影响甚微,只是感到一种温柔的包裹感。
“畅快!”墨青心中欢呼一声,开始了他真正的首次水下探索。
他像一尾灵活的大鱼,摆动腰肢,沿着河床缓缓游动。防水手电的光柱在水中划出一道清晰的光路,惊起几只正在休息的小鱼。河底的景象比昨日匆匆一瞥要丰富得多。
阳光透过水面,投下摇曳的光斑,照亮了随波舞动的水草森林。鹅卵石铺满河底,上面附着着青苔和小螺。河虾挥舞着细钳,警惕地躲进石缝。他甚至看到一只巴掌大的河龟,慢吞吞地从他下方爬过,对他这个不速之客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
墨青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切,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不再是岸上的旁观者,而是真正融入了这个水下生态系统。
他顺着水流方向,扩大搜索范围。河湾处水流较缓,沉积物较多,或许还会有别的发现。他仔细扫描着河床,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痕迹。
除了偶尔看到的废弃塑料袋、啤酒瓶和破旧轮胎(这些他皱着眉头,用意念尝试收取,却发现无法收入戒指,系统提示“无价值杂物,不予收纳”),并没有太多特别的东西。
“看来这储物戒指还挺挑食。”墨青哑然失笑,系统这判定机制倒是省了他筛选的功夫。
就在他打算往更深处探索时,手电光柱扫过河湾最内侧的一处陡峭岸壁。那里水流明显更加湍急,似乎有一个被水草和淤泥半掩的凹陷。
墨青心中一动,逆着水流小心地游过去。靠近后,他发现那并非简单的凹陷,而是一个几乎被完全掩盖的洞口!洞口不大,直径约一米左右,边缘参差不齐,像是天然形成后又经人工粗略修整过,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通向何处。
“河岸下的洞穴?”墨青好奇心大起。他小心地拨开洞口的茂密水草,一股更强的暗流从洞内涌出,带着一股陈腐的水汽和淡淡的、难以言喻的锈蚀气息。
他调整手电,光柱射入洞内。洞穴初段狭窄,但深入几米后,似乎变得开阔起来。洞壁并非全是泥土,隐约能看到一些粗糙的木质结构,甚至……有金属的反光?
“难道……”一个念头闪过墨青脑海,“这不会是沉船的一部分吧?”
这条河虽然不算特别宽阔,但在古代或许水量更大,是重要的运输水道,有沉船并非完全不可能。
这个发现让墨青精神大振。他小心翼翼地侧身钻入洞口。洞内空间果然比入口大不少,像是一条狭窄的通道。水流在这里回旋,带起沉积的淤泥,使能见度降低。
他屏息(虽然水下呼吸无需屏息,这只是习惯动作)凝神,慢慢向内摸索。手电光下,越来越多的证据支持他的猜想:断裂的、腐朽的木板;巨大的、锈迹斑斑如同瘤节般的铁钉;甚至他还看到了一截扭曲的、疑似铁链的东西半埋在淤泥里。
“果然是一艘沉船!”墨青心跳微微加速。看这腐朽程度,年代恐怕相当久远了。
他顺着通道继续前进,大约前行了十来米,前方豁然开朗,似乎进入了一个更大的空间。手电光柱扫过,隐约照出了巨大的、已经破损的弧形木质结构,像极了船体的肋骨。
这里应该是沉船的主要舱室之一。岁月和水流早已将船体破坏得七零八落,厚厚的淤泥覆盖了一切,只能凭借露出的一些轮廓想象它昔日的模样。
墨青强压住兴奋,开始仔细搜寻这片区域。沉船意味着可能有古董、文物,甚至……像那戒指一样的“特殊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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