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考试铃声响起,对朱昊然来说,都像噩梦的开场哨。
从初中四年到刚过去的高一,整整五年光阴,管它是每月一次的小考、期中的总结考,还是期末的大统考,朱昊然总能雷打不动地霸占年级倒数第一的 “宝座”。那位置稳得像生了根,别说撼动,连一丝松动的迹象都没有,真该给颁个 “学渣界钉子户终身成就奖”。
单看他那张成绩单,红叉叉比字还密,个位数的分数像排着队的小红灯笼,晃得人眼晕。谁见了都得偷偷嘀咕:“这孩子…… 怕不是智商出厂时忘了充值?”
啧,这可就太冤枉基因了!他老爹朱鹏飞,名牌医科大学本博连读,是市一院胸外科出了名的 “朱一刀”,手术刀划下去又快又准,去年刚踩着荣誉上任院长,走在医院走廊里,白大褂下摆都带着风。老妈陆雅荷更是个 “狠角色”,师范大学硕士毕业,三十八岁就评上副高职称,两年前从东海一中教务处副主任的位置上一步登顶,成了全校老师都得敬三分的 “陆主任”。这配置,说是学霸之家的顶配版,一点不掺水。
这么好的基因,咋到儿子这儿就 “断档” 了?难不成…… 当年陆主任怀胎时偷吃了啥不该吃的?不不不,这事儿陆雅荷拍着胸脯打包票 —— 孕期那叫一个谨慎,连隔夜菜都不敢碰,生怕影响了娃。其实啊,朱昊然脑子灵光着呢,智商绝对在线,半点不傻。
他之所以成了 “学渣界扛把子”,八成跟没正经上过小学有关。这事儿,得倒回二十年前那个鸡飞狗跳的九月。
彩虹幼儿园的体育器材室不知怎的起了火,浓烟裹着火星子往上蹿,警报器扯着嗓子尖叫,整个幼儿园瞬间乱成被捅了的马蜂窝。混乱中,一个蒙面人瞅准空子下了手,入园没多久、还没满四岁的小昊然,就这么凭空没了影。
幼儿园急得报了警,派出所的警车呜哇呜哇来了好几趟,民警带着警犬地毯式搜了个遍,小昊然却像被老天爷藏了起来,连个脚印都没留下。朱鹏飞夫妻俩急得嘴角起泡,眼窝子陷下去一大块,几乎把东海市的地皮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着半点线索。
万幸,三个月后,就在小昊然四岁生日那天清晨,龙腾花园小区一号楼雪白的墙上,不知被谁悄没声儿贴了张手写的留言条。字迹清瘦飘逸,笔画间像缠着山雾,透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朱昊然家长台鉴:
敝人乃一道士。贫道推演天机,令郎小然与我道门缘分深厚,未来必是非凡之人,然需及早随我入山,方能成就。三月前,贫道已将小然 “借” 至仙山,收归门下。
贤伉俪尚值壮年,不妨另育麟儿。
若割舍不下此子,十五载后,贫道自当完璧归赵。唯有一前提:彼时,二位膝下须无他子。
切记,十五年内,寻访之举,徒劳而已。
一位有担当但不宜暴露行藏的道士顿首
即日
这张神神叨叨的纸条,像块烧红的烙铁,“滋啦” 一声烫在朱鹏飞和陆雅荷心上。俩人红着眼圈在客厅坐了半宿,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最终咬着牙决定:等!就等这十五年!再难也得守着这渺茫的希望。二胎?想都别想!万一因为这影响了儿子回家,肠子都得悔青。
十五年后,那道士还真没食言。一个秋高气爽的傍晚,消失了十五年的朱昊然,像个被 “特快专递” 送来的包裹,突然出现在龙腾花园小区门口。
十九岁的少年,身材拔得笔直,像棵刚从山里移栽的青松,眼神里还带着山野间的澄澈与懵懂,像刚被松涛吹醒的小鹿。人是回来了,嘴却像被焊死了似的 —— 无论爸妈怎么旁敲侧击,哪怕陆雅荷拿出当年当班主任的 “威压”,朱鹏飞许诺买最新款的游戏机,他都抿着嘴不吭声。
关于那位 “仙师” 的身份、山门在哪儿,一个字都不肯漏。那臭道士到底是谁?成了朱家两口子心里扎了十五年的刺,拔不掉,硌得慌。
这十五年深山修炼,朱昊然倒没成文盲。
常用汉字认得七七八八,加减乘除也能对付,但小学那套系统的学科知识?压根没沾过边!陆雅荷每次想起这事儿就气得肝疼:“被那死牛鼻子耽误了十五年黄金时光啊!” 除了练得一身能把树踹断的花拳绣腿,学了点听着像江湖骗术的针灸,这孩子几乎是 “两袖清风” 地回来了。
朱昊然却把那点针灸术当宝贝,总吹嘘能 “排毒养颜,包治百病”,好几次举着银针想在他那高级知识分子爹妈身上 “实践”。可惜,朱院长和陆主任是坚定的 “科学派”,对儿子这套 “玄学” 嗤之以鼻 —— 在他们看来,这跟当年某些大师鼓吹的 “耳朵识字” 没两样,纯属忽悠人的障眼法。
为了孩子的前途,陆雅荷跟老公合计了三天,拍板决定:必须入学。可孩子只上过几天幼儿园,从高一读起?纯属赶鸭子上架;从小学一年级读起?十九岁的大小伙子,跟六七岁的娃娃一起朗诵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那画面能让全校笑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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