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的病奇迹般好转,楚家上下对云疏的敬重几乎达到了顶点。楚怀远恨不得将云疏供起来,连带着楚雨薇和楚天明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崇拜的光。云疏倒也乐得清闲,在楚家别墅找了个最舒服的客房住下,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偶尔指点一下楚雨薇调养身体,日子过得比在临渊市还滋润。
然而,这份宁静没持续几天。
这天一大早,楚怀远接了个电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在客厅里焦躁地踱步,唉声叹气。
“爸,怎么了?”楚天明看着父亲难看的脸色,关切地问道。
“济世堂……又出事了!”楚怀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好几个抓药的伙计和坐诊的张大夫,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起来就变得神神叨叨,胡言乱语,说是看到鬼影,浑身发冷!现在医馆里人心惶惶,病患都不敢上门了!”
正在慢悠悠喝着豆浆的云疏动作顿了顿,抬了抬眼。
楚雨薇担忧地说:“怎么会这样?之前是药材莫名其妙失效,现在又是人出事……”
“肯定是王家搞的鬼!”楚天明年轻气盛,一拳捶在桌子上,“他们一直觊觎我们楚家的祖传医典和市场份额,这次肯定趁机落井下石!”
果然,没过多久,楚怀远的手机就响个不停,都是汇报坏消息的——几家合作药商提出暂停供货,几个老客户也表示要观望,更有几家小报开始刊登“济世堂疑用劣质药材,致员工精神失常”的负面新闻。竞争对手王家旗下的“仁心堂”更是趁机大肆宣传,抢走了不少客源。
楚家客厅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赵曼坐在角落,手里捏着瓜子,看似担忧地叹了口气:“唉,这接二连三的,咱们楚家是不是冲撞了什么呀?真是流年不利。”她说话时,眼神却悄悄瞟向坐在主位沙发上,依旧一脸事不关己的云疏。
楚怀远心烦意乱,目光最终也落到了云疏身上,带着最后一丝希望:“云先生,您看这……”
云疏放下豆浆杯子,打了个小小的饱嗝。“走吧,去那个济世堂看看。”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闲着也是闲着。”
楚怀远大喜,连忙亲自开车,带着云疏和一双儿女赶往济世堂。
济世堂是栋古色古香的三层楼宇,位于天海市的老城区,平日里门庭若市,今天却显得格外冷清。一进门,就能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几个伙计脸色发白地站在一旁,眼神躲闪。里间的病床上,躺着两个还在喃喃自语、眼神涣散的员工,那位坐诊的张大夫更是被绑着双手,还在挣扎嘶吼,说着“有黑影咬我”之类的胡话。
云疏的目光在医馆内随意扫过,鼻翼微微动了动。他走到药柜前,随手拉开几个抽屉,抓起里面的药材看了看,又闻了闻。
“药材没问题。”他淡淡说了一句。
楚怀远刚松了口气,却见云疏又踱步到了后堂的茶水间和洗手池旁。他伸出手指,在水龙头下接了点水,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即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
接着,他走到那几个发病的员工身边,手指隔空在他们眉心处虚点了一下,一丝极淡的、常人无法察觉的黑灰色气息被他指尖逸出的灵力驱散。那几个员工的躁动似乎平息了一点,但眼神依旧迷茫。
“水源和部分他们接触过的药材包装上,被掺了东西。”云疏转过身,对着紧张的楚怀远说道,“一种叫‘迷魂散’的邪药粉末,无色无味,溶于水,接触皮肤或吸入后,会致人产生幻觉,精神紊乱。”
“迷魂散?!”楚怀远倒吸一口凉气,“是谁干的?!竟然用这种阴毒手段!”
云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后院,那里晾晒着一些药材,旁边还有一口用来浇灌花草的古井。他站在井边,感受着那丝若有若无的邪异气息,目光却瞥见井台边缘,掉落着一个极其细微的、亮晶晶的东西——像是女人衣服上常见的亮片。
他不动声色地弯腰,假装系鞋带,手指轻轻拂过,将那亮片捏在掌心。
“问题不大,”云疏直起身,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腔调,“把最近所有接触过水源和药材包装的人,都叫过来问问吧。尤其是……能自由进出后堂和水源附近的人。”
他说这话时,眼神似乎无意地扫过在场每一个楚家人的脸。
楚怀远立刻会意,这是要查内鬼!他脸色一沉,立刻下令召集所有相关人手。
站在人群后方的赵曼,在听到“迷魂散”和“水源”时,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外套的袖口,当听到要召集所有人询问时,她的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云疏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内鬼,看来是快要藏不住了。只是,证据还需要再确凿一点,免得打草惊蛇。他捏了捏掌心里那枚小小的亮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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