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的清晨,4月的天还透着寒意。
通往东千岁驻屯地的道路上,车辆稀疏。
几辆看起来平平无奇、印着本地农协标志的轻型卡车,混在早间的车流中,向着那座象征着陆自最后装甲尊严的驻地驶去。
头车的驾驶室里,“司机”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
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层极其精良的生物凝胶材料制成的人皮面具,完美复刻了那位此刻正在家中地下室陷入深度昏迷的真正菜贩——中村先生的容貌,甚至连眼角的鱼尾纹和鼻翼侧的晒斑都分毫毕现。
面具下的真容,是赤备联队精心挑选的队员,其身高、体型乃至步态都与中村本人经过数日观察记录后高度吻合。
为了应对可能的盘问,他的声带上也临时涂抹了特制的轻微刺激性药剂,让嗓音听起来沙哑低沉,一句“抱歉,重感冒”便能解释所有异常。
副驾驶上,另一名队员则伪装成跟车的伙计,低垂着头,帽檐压得很低,看似在打盹,实则眼角的余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不断记录着沿途的地形、摄像头位置以及即将抵达的检查站情况。
“注意,即将到达第一道检查岗。”
耳蜗内隐藏的微型通讯器传来后方指挥车低沉的声音。
车辆减速,缓缓停靠在驻屯地外围的简易检查岗亭前。
一名穿着春季作训服、显得有些没精打采的陆自哨兵搓着手从岗亭里走出来,嘴里哈出白气。
“辛苦了,中村先生,今天怎么是你亲自来?还这么早?”
哨兵似乎认识这辆车和“司机”,随口搭着话,例行公事地绕到车后。
“咳咳……帮工请假了,没办法。”
“中村”沙哑地回应,配合着咳嗽了两声,听起来病情不容乐观。
哨兵随意地掀开卡车后厢的防水布一角,映入眼帘的是码放整齐的萝卜、卷心菜和土豆,带着泥土的清新气息。
他用手拨弄了两下,甚至没想过要翻到下层查看,便重新盖好。
“行了,进去吧,直接去第三食堂的后厨,他们等着呢。”
哨兵挥了挥手,甚至没有要求查看副驾驶上“伙计”的证件。
长期的和平与固定的配送流程,早已磨平了应有的警惕。
对于他们而言,这不过是又一个重复了无数遍的、枯燥清晨中微不足道的插曲。
“谢谢。”
“中村”点了点头,缓缓启动车辆。
车队依次通过检查站,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东千岁驻屯地的核心区域。
几乎就在蔬菜车队消失在营区道路拐角的同时,东千岁驻屯地的正门外,气氛陡然一变。
二三十名头缠白色布条、脸上蒙着印有激进标语面巾的“示威者”,如同从地底冒出般,突然聚集起来。
他们高举着用鲜艳颜料书写着“严惩米畜,天诛国贼!”“主权不容践踏,美军滚出日本!”等极具煽动性字样的横幅,秩序井然却又充满张力地向着大门推进。
为首一人手持电动扩音喇叭,用经过变声器处理、显得尖锐而失真的声音,声嘶力竭地重复着口号,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扎向陆自敏感的神经。
他们的出现是如此突兀,行动是如此整齐划一,与通常松散、自发的民间抗议活动截然不同。
站岗的哨兵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这绝非普通的请愿或抗议。
带队的曹长脸色一变,一边通过对讲机急促地向指挥部报告情况,一边指挥手下士兵迅速在大门内侧组成一道松散的人墙,枪口虽然朝下,但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正门出现不明数量激进示威者!标语极端,行为有组织性!请求指示!”
消息层层上报,很快抵达了第七师团师团长,南部昭彦陆将补(少将)的办公室。
南部是一个典型的职业军官,擅长参谋作业和部队管理,但对于处理这种带有政治色彩的突发性群体事件,却感到无比头疼。
他揉了揉眉心,第一时间做出了符合条令和常规逻辑的决策:命令驻屯地内唯一的步兵单位——第11普通科联队,立即抽调一个中队(约180人)赶赴正门,加强警戒,防止示威者冲击大门或发生更过激行为。
同时,他立刻让副官拨通了千岁市警察本部的电话,要求对方迅速派遣防暴警察(机动队)前来支援,将这群“麻烦”移交给专业的治安力量处理。
在他看来,一个齐装满员的中队,配备防暴盾牌和警棍(在获得开枪许可前,他们甚至不能随意使用实弹),足以在警察到来前控制住局面。
然而,他严重低估了门外这群“示威者”的“装备”水平和战术意图。
就在第11普通科联队第1中队的士兵们匆忙赶到大门,刚刚勉强列好队形,举起防暴盾牌时,对面的“示威者”阵营突然发生了变换。
几名站在前排的“示威者”猛地从身后拖出几个沉重的绿色长条形木箱,动作娴熟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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