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九点，我被手机铃声吵醒。
林深，能来帮个忙吗？ 苏晚晴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我家猫吐了，我... 我不太敢带它去医院。
我瞬间清醒，套上 T 恤就往外跑。
苏晚晴住在离我两公里的小区，我到的时候，她正蹲在门口等，穿浅粉珊瑚绒家居服，发顶翘着撮呆毛，怀里抱着只圆滚滚的布偶猫。
它叫糯米。 她把猫塞进我怀里，早上突然吐了，我查了百度说可能是毛球症，可我... 我怕它疼。
她的手指冰凉，我这才注意到她眼眶有点红，睫毛上沾着细水珠，像是刚哭过。糯米在我怀里软软的，尾巴扫过我手腕，倒像是没什么大碍。
宠物医院离小区不远，医生检查后说糯米只是吃多了，吐出来就好了。
苏晚晴蹲在检查台边，攥着我的袖子：真的没事吗？
医生被她的紧张逗笑了：没事，就是贪吃。最近别喂太多罐头就行。
回家的路上，苏晚晴抱着糯米，小声说：我之前养过一只猫，叫栗子，后来得传腹走了。 她低头蹭了蹭糯米的脑袋，所以看见糯米吐，我就... 就慌了。
我这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紧张。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她脸上，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对不起，不该这么早叫你出来。
没关系。 我摸了摸糯米的耳朵，我也喜欢猫。
到她家时，她翻出猫条喂糯米，自己窝在沙发里，腿上搭着条格子毯。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把她的侧影镀上金边。她突然说：林深，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我愣了愣：我... 我做饭很难吃。
我也不会。 她笑，叫外卖？
我可以煮面。 我连忙说，我煮的番茄鸡蛋面还不错。
她眼睛亮起来：好啊！
厨房不大，我煮面时，她靠在门边看。我切番茄时，她突然凑近：小心手。 呼吸扫过我后颈，我手一抖，菜刀在指尖划了道小口子。
她抓过我的手，塞进嘴里轻轻吸了下，还疼吗？
我大脑嗡的一声，耳尖瞬间红透。
她的舌尖扫过我指尖，像片羽毛挠在心脏上。她抬头看我，眼尾上挑：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面煮好时，她捧着碗吹了吹：比外卖好吃。
糯米蹲在她脚边，尾巴卷成毛球。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投在瓷砖上，重叠成模糊的一片。她突然说：林深，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两年前的新人培训。
我抬头看她。她搅着面，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站在最后一排，穿白衬衫，笑起来有酒窝。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干净的人。
我握着筷子的手在抖。两年前我刚毕业，新人培训时确实总躲在最后一排。原来她那时就注意到我了。
后来你分到行政部，我申请调去当主管。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想离你近一点。
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她放下碗，伸手摸我的脸：林深，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明明想把你藏起来，却又想让你看见我的喜欢。
我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我也... 我也很贪心。
她愣住，接着笑出声。阳光落在她脸上，她的眼睛弯成小月牙：那... 可以亲你吗？
我点头。她凑过来，嘴唇轻轻碰了下我的。像片樱花落在水面，激起层层涟漪。糯米突然跳上餐桌，把她的筷子碰掉了。我们都笑起来，她弯腰捡筷子时，发梢扫过我手背，带着洗发水的清香。
下午三点，我要回家时，她抱着糯米站在门口：下周... 下周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
我摸了摸糯米的脑袋，看什么？
你选。 她笑，我都喜欢。
回家的路上，风里都是甜的。
我摸着被她亲过的嘴唇，突然明白，原来最好的糖，是双向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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