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郎的碎纸突然亮了——纸面上的双翼鸟泛着青,往栅门的方向飞,鸟翅扇着暖劲,飞过的地方,雾散得更快,林子里的佛牌碎片开始聚,聚成块完整的半面佛,另一半还是没了,可碎片上的铃绳却化了,变成点金红的光,往沈砚的藤叶上飘。
“缺的不用补!”山本一郎突然喊,声音里带着点亮,“我爷爷的笔记最后一页写着——缠铃祟不是恶祟,是记着‘缺’的人变的!他们总想着补,却忘了记着的‘护’才是实的!阿宁记着奶奶的护,你记着西院的护,这些护,比补的缺更实!”
沈砚突然懂了——阿宁的奶奶掰佛牌,不是要她补,是要她记着护;西院的人护芽,不是要芽长得全,是要护着芽的劲实;单翼祟的小姑娘,不是要拼出双翼,是要记着娘的记挂。这些实实的护和记挂,从来不是缺,是暖,是能冲散虚雾的实劲。
雾里的阿宁影又出来了,这次她笑了,脸不再是青的,是软的,像平时的样子,手里没了铃串,腕上的红印也没了,兜里揣着香茅糖,正往芒果林里走,走得慢,每走一步,就回头笑一下,像在说“我回家了”。
“沈哥,谢谢你……”阿宁的声音脆得像铃,没了潮,“我不用补佛牌了——我记着奶奶的护,记着你帮我捡笔记的暖,这些就够了……”她的影慢慢往林子里缩,缩到芒果树后,没了影,林子里的香茅味也散了,只剩西院的晨露味。
雾全散了,沈砚和山本一郎还站在操场的水泥地上,地上没了软土,没了暗红,只有木盒放在脚边,盒里的藤叶亮着,影架的藤纹上,青气缠着点金红的光,像双翼鸟的色,铃响没了,只剩晨露滴在樟叶上的轻响,软乎乎的。
沈砚摸了摸手腕——铃绳没了,只剩点暖劲,像藤叶的光。他捡起木盒,盒底的潮珠干了,盒缝里的暖劲又变回了熟稔的软,没了沉。“它走了?”沈砚问,声音里带着点轻。
山本一郎点点头,碎纸的褐痕没了,变回了浅粉,像小姑娘的和服色。“它没走,”山本一郎笑着说,指着沈砚的藤叶——叶面上泛着点金红的光,像佛牌的色,“它化成了护的劲,跟着你的藤叶,跟着咱们的暖,往后不会再缠人了,只会护着记挂的暖。”
两人往宿舍走,晨雾全散了,日头爬上来,光洒在木盒上,盒里的藤叶颤了颤,像在笑。沈砚想起雾里的芒果林,想起阿宁的笑,想起老和尚的影,突然明白:不管是单翼祟,还是缠铃祟,不管是日本的山里,还是泰国的芒果林,所有缠着“缺”的劲,最怕的从来不是补,是实实的护,是记着的暖,是像西院的藤那样,护着芽,芽护着藤,永远实实的暖。
回到宿舍,沈砚把木盒放在窗台上,让日头照着。盒里的影架亮着,藤纹上的青气缠着金红的光,像双翼鸟护着藤叶。他摸出颗香茅糖,是去年阿宁给的,还没化,甜得软,像雾里的暖劲。
那天下午,沈砚收到阿宁的消息,说她回了清迈,在芒果林旁种了棵新的芒果树,树下没埋佛牌,埋了片柏叶,是他去年给她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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