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开始变小,灰气越来越淡,雾也散了些,沙下的拽劲没了,脚下的沙也变回了正常的松散。可就在这时,黑球突然爆发出股极冷的劲,往两人身上冲——是魇气的最后反抗,想把他们的暖劲冲散。沈砚的手被震得麻了,影架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想西院的所有暖:樟树下的藤根暖,艾草裹伤口的暖,老太太送艾草的软,蚂蚁护根的细,所有记着的、护着的劲,全往心口聚,聚成股暖劲,顺着胳膊传到影架上,让藤纹更亮了。
“别慌!”山本一郎也喊,把胸口的暖劲全传到藤叶上,“它快没劲了!记着咱们护过的芽,记着藤护着咱们的劲!”
绿光突然变得极亮,像小太阳似的,把黑球全裹住了。黑球在绿光里颤了颤,没再冒灰气,慢慢变小,最后化成点灰,被绿光裹着,钻进了影架的藤纹里——藤纹突然亮了下,跟着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只是纹里多了点极淡的灰,被绿光缠着,再也冒不出来了。
雾全散了,沙也变回了正常的黄,头顶的太阳虽然还烈,却没了之前的冷劲,竟透着点暖。沈砚和山本一郎瘫在沙上,喘着气,手里的影架和藤叶还亮着,掌心的魇气没了,只剩点暖,像西院的藤刚贴过似的。
“封……封住了?”沈砚喘着问,声音还发颤。山本一郎点点头,摸了摸影架的藤纹——纹里的灰气被绿光缠得紧紧的,没半点动静,“封住了,魇根被藤的暖劲困在影架里了——它吸不了慌劲,再也化不出幻境了。”
两人刚要站起来,就觉出脚下的沙开始变浅,像雾似的往四周散,跟着就看见熟悉的宿舍天花板——不是幻境的沙漠,是真的宿舍,帐篷、沙丘、灰影全没了,只有两人还坐在之前的椅子上,木盒里的藤叶还亮着,影架放在桌上,藤纹里的淡灰,证明刚才的幻境不是梦。
“回来了……”沈砚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才觉出浑身是汗,汗是暖的,不是幻境里的冷汗。山本一郎也松了口气,把影架放进木盒里,和西院的藤叶放在一块儿,“藤的暖劲救了咱们——它记着咱们护过它,也护着咱们,没让魇气把咱们困在幻境里。”
沈砚摸了摸胸口的藤叶,叶没蔫,反倒更绿了,叶边的绿光还在,像在护着他。他想起幻境里的沙漠,想起裂嘴的影,想起那些被魇气勾着的灰影,再看现在的宿舍,看木盒里的藤叶和影架,突然明白——梦魔的魇气再凶,也怕暖劲,怕记挂的软劲,怕那些彼此护着的劲。就像西院的影,再慌再怕,只要有藤护着,有人记着,就会化成暖;他们在幻境里再难再险,只要记着藤的暖,记着彼此护着的劲,就能破了魇气,封了魇根。
夜里,沈砚没再怕做梦——他知道,胸口的藤叶会护着他,影架里的藤劲会挡着魇气,西院所有护着他的劲,都会缠着他,不让他再掉进冷的、慌的幻境里。果然,他睡得极沉,梦里没有沙漠,没有灰影,只有西院的藤——青藤爬满木栅门,铜铃轻颤,新栽芽的叶上沾着晨露,蚂蚁排着队护根,老太太的艾草飘着香,所有暖的、软的劲,都围着他转,转得软,转得暖。
梦快醒时,他看见西院的藤叶飘过来,叶上的青气往影架的方向钻,钻到藤纹里,和困着的魇根缠在一块儿——魇根的灰气竟淡了点,像被青气暖着了。跟着就听见个软乎乎的声音,像藤叶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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