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她。”沈砚把李雪护在身后,藤编小灯举在身前,暖光裹着村里的软劲,像层盾,挡在两人和那身影之间,“她没惹你,你走。”
那身影没动,只从白布裂口处发出“嗤啦”的裂声,这次更利,像要把暖光划开。沈砚能觉出,那身影的劲正往暖光上撞,每撞一下,灯芯就颤一下,暖光也淡一点——这劲太硬,比疤脉山练坏的劲还硬,硬得要把软劲全撞裂。
突然,沈砚怀里的干藤叶(早上从书桌上捡的,顺手揣在了兜里)动了动,叶纹里的青劲顺着衣兜往外冒,慢慢缠在藤编小灯的灯柄上——青劲裹着暖劲,突然亮了点,像添了把松针,暖光往那身影的白袖子上压过去,白袖子上的裂口“滋啦”响得更急,灰气退得更快,竟往走廊尽头缩了两步。
“林老师?”沈砚愣了——这青劲是林老师的,是刚才和院墙藤缠在一块儿的活劲,它竟跟着自己来了,还在帮着挡那裂袖鬼。那裹着头的身影显然也怕这青劲,又往后缩了缩,白袖子上的裂口开始往回收,“嗤啦”声也弱了点,却没走,只歪着头,像在盯着沈砚兜里的干藤叶。
就在这时,教学楼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风裹着股熟悉的滞劲往走廊里灌——是刘主任,她手里攥着教案,脸白得像纸,刚跑进来就看见走廊里的身影,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是……是‘裂袖女’!学校里的传说……是真的!”
“裂袖女?”沈砚回头问,刘主任的声音抖得厉害,指着那裹着头的身影:“前……前几年,有个女生在教学楼里自杀,穿的就是白裙子,自杀前被人欺负,袖子被撕烂了,脸也被划裂了……后来就有传说,她总在夜里出来,找心里慌的学生,顺着慌劲裂他们的袖子,最后把人裂成碎片……我以为是谣言,没想到……”
刘主任的话还没说完,那裂袖女突然动了,白袖子猛地往刘主任那边伸,袖口的裂口“嗤啦”一声裂到了肩膀,灰气“呼”地往刘主任身上扑——刘主任心里最慌,她瞒了这传说这么久,慌劲早裹在身上了,一碰到灰气,她的教案封皮“咔”地裂了道缝,袖口也跟着裂了道小口,吓得她尖叫着往后退,却撞在了墙上,动不了了。
沈砚没敢犹豫,举着藤编小灯往裂袖女身后绕,兜里的干藤叶抖得更急,青劲裹着暖光往裂袖女的后背压过去——裂袖女的身子猛地一缩,白袖子上的裂口“滋啦”响着往回收,灰气也淡了点,可还是没放刘主任,白袖子还伸在刘主任面前,裂口处的灰气已经渗到了刘主任的领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了?”沈砚突然喊,声音比刚才更稳——他想起林老师,想起她只是要找藤盒,这裂袖女肯定也有没了的事,不然不会总缠着慌的人,“你说出来,我帮你办,别再伤人了。”
裂袖女的动作顿了顿,白布裹着的头慢慢转过来,裂口处的灰气颤了颤,竟慢慢飘出几个字,细得像裂声:“书……我的书……”
“书?什么书?”沈砚追问,裂袖女的白袖子往2(2)班的方向指了指,裂口处的灰气飘得更急:“最后排……空桌……我的书……”
沈砚心里一亮——是李雪的空桌!他赶紧回头对李雪喊:“李雪,你空桌的抽屉里,有没有不是你的书?”李雪还在哭,却听出了沈砚的意思,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拉开空桌的抽屉——里面除了那个藤编小盒(早上沈砚忘了拿回来),还有本旧笔记本,封面裂着道口子,和裂袖女的裂口一模一样,封面上写着个名字:“佐藤惠”,是日文,字迹被灰气染得模糊,却还能看清。
“是这本吗?”李雪拿起笔记本,刚碰到封面,裂袖女的白袖子就颤了颤,裂口处的灰气往笔记本这边飘,“嗤啦”声也淡了,像松了口气。沈砚让李雪把笔记本递过来,他接过笔记本——封面的裂口处裹着股冷劲,和裂袖女的劲一模一样,可笔记本里却没灰气,反而夹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穿水手服的女生,梳着齐耳短发,笑起来眼睛弯着,袖口没裂,脸也没伤,照片背后写着行日文:“想在明德中学教日语,想把这本书送给喜欢日语的学生”。
“你是佐藤惠?以前在这所学校当老师?”沈砚看着照片,心里发酸——这女生哪里是鬼,分明是滞在这儿的老师,和林老师一样,只是有件事没了,才裹着裂劲慌了神。裂袖女没说话,白布裹着的头点了点,白袖子往笔记本这边伸,却没碰,只在离笔记本寸许的地方停着,裂口处的灰气慢慢往笔记本封面的裂口上贴,像要把裂口补起来。
沈砚忽然明白——佐藤惠以前是这所学校的日语老师,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人欺负,袖子撕烂了,脸也划裂了,最后自杀了,可她的笔记本没送出去,心里的劲没顺,才变成了“裂袖女”,专找心里慌的人,因为她自己就是慌着走的,只有慌劲能引着她找到自己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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