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猛地一紧——从回村那天见过那棵藤,就没再敢靠近,怕一靠近就想起娘,怕想起娘等他的样子。可看着疤脉大当家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好。”
两人往村东头走,刚拐过弯,就见那间旧屋——屋顶的茅草换了新的,墙也补过了,院门口的木柴堆得整整齐齐,院角的那棵藤,比上次见的时候更旺,藤条顺着木架爬得满院都是,叶尖泛着新绿,藤根处的“强”字,被岁月磨得淡了,却还能看清。
“老阿公前阵子让人补的屋。”疤脉大当家指着旧屋,“说等你想住了,就能搬回来——院里的藤,他也天天来顺劲,没让它荒着。”
黑袍人走到院角的藤丛边,指尖刚触到藤茎,就觉出股熟悉的暖劲——和娘熬的汤一个味,和脉气灶的汤一个味,裹着盼劲,顺着指尖往脉门里渗。他抬头看,藤条上挂着串藤籽,青嫩的,还没熟,像小时候他和娘在院里摘藤籽的样子——娘踩着凳子摘,他在底下捡,藤籽落在竹筐里,“哗啦”响。
“剪枝要顺劲,别硬剪。”疤脉大当家递过来把藤剪,“看哪处的藤条劲滞了,顺着劲的方向剪,剪完了藤才能长得更旺。”
他接过藤剪,指尖贴着藤条摸——没急着剪,先跟着藤劲走,转了两圈,就“看”到最顶上的那根藤条,劲流有点滞,不是卡了杂劲,是长得太旺,藤条垂得太沉,劲流走不动了。他握着藤剪,顺着藤劲的方向轻轻一剪——“咔”的一声,藤条断了,断口处渗出来点淡青的汁,裹着暖劲往下滴,落在他手背上,竟没半点疼,反倒有点痒。
“对,就这么剪。”疤脉大当家站在旁边,“这藤跟了你娘十年,跟了你三十年,它认你,你剪它的枝,它不怪你,反倒能长得更旺——你这脉也一样,以前裹着浊劲像长歪的藤条,如今剪了僵劲、顺了融劲,才能活过来。”
他接着剪——每剪一根藤条,就觉出股劲从藤里渗出来,和自己脉里的软劲缠在一处,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没半点生分。剪到藤根处时,他见着根细藤,顺着墙爬,劲流弱得很,却还在慢慢长。他没剪,只引着自己的融劲往藤里送——软劲刚碰到细藤的劲流,就慢慢裹着它转,转了两圈,细藤的劲流就活泛了点,叶尖也翘了起来。
“别剪这根。”他轻声说,“它长得慢,却没僵,留着。”
疤脉大当家点点头:“随你——这藤是你的,你想留就留,想剪就剪,没人管你。”
剪完枝,太阳已经升得高了,院里的藤丛看着更精神了,藤叶舒展开,藤劲顺着藤条往下流,没半点滞涩。黑袍人坐在院角的石头上,看着藤丛,突然想起娘说的话——“石头,藤要顺劲长,人要顺劲活,别硬来,硬来就僵了”。
以前他不懂,总想着硬练劲、硬变强,结果脉僵了、人躲了,三十年活得像根长歪的藤条;如今懂了,顺劲摸藤、顺劲熬汤、顺劲练融劲,反倒活得越来越稳,越来越暖。
“我想搬回来住。”他突然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疤脉大当家笑着点头:“早该搬回来了——屋里的被褥老阿公都晒好了,灶上的锅也洗干净了,你想住,今晚就能搬。”
他站起身,走到旧屋门口,推开门——屋里的土炕铺着新褥子,桌上摆着个陶碗,碗里是刚倒的脉气水,还冒着热气,炕边的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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