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浊劲引出来,藤茎里的劲流就活泛了,藤叶舒展开,叶尖的露珠滚下来,砸在他手背上——凉丝丝的,却带着股活劲,不像以前沾着的浊劲那样冰僵。苏晓蹲在旁边,笑着点头:“成了!你看,这融劲练得越来越顺,连藤节里的杂劲都能引出来了。”
黑袍人收回手,指尖还留着藤叶的清劲,心里竟有点发暖——以前在林子里躲着的时候,见了藤丛就躲,怕藤上的劲勾着自己的浊劲,如今倒敢主动摸藤、顺劲,连藤叶的露珠落在手上,都觉得亲切。
“以前……我总怕碰这些藤。”他看着眼前的小藤,叶尖泛着新绿,“怕我的浊劲染坏了它们。”
“藤比你想的结实。”苏晓摘了片藤叶,递到他手里,“你看这叶子,沾了杂劲能自己缓,遇着暖劲能长得更旺——你这脉也一样,以前裹着浊劲僵着,如今有融劲引、有暖劲养,早晚能像这藤似的,活过来。”
他捏着手里的藤叶,叶纹里的劲流顺着指尖往脉门里渗,和自己脉里的软劲缠在一处,竟没半点冲突,反倒像两股细流汇在一处,慢慢往脉道里漫。正看着,就听见林外传来络腮胡的喊声:“石头!苏晓!老阿公喊你们回村,说西坡的脉气藤该收了!”
两人往林外走,刚出脉气林,就见村里的人都往西坡去——李伯扛着藤筐,王嫂拎着捆软藤条,小石头跑在前头,手里还攥着个藤编的小篮子,见了他们,立马蹦过来:“石头哥!阿公说收藤要顺劲,让你也去搭把手,说你摸藤的劲准!”
黑袍人愣了愣——“石头哥”这称呼,比“石头”更热乎,像村里半大的孩子喊同伴那样,没半点生分。他刚要应,就见老阿公拄着脉气杖走过来,笑着说:“别愣着了,西坡的藤今年长得旺,收晚了劲就滞了——你去帮着摸藤节,看哪处的劲没顺,先引开再割。”
西坡的藤丛比村里的更密,地脉的暖劲也更足——刚走近,就觉出股混着泥土香的劲往脸上扑,藤茎比碗口还粗,藤叶层层叠叠的,遮得坡上阴凉凉的。李伯已经蹲在最边上的藤架下,手里拿着把磨得发亮的藤刀,却没急着割,只先用指尖顺着藤茎摸:“得先摸准劲流的方向,顺着割,藤劲才不滞,明年还能长。”
黑袍人走过去,学着李伯的样子,指尖贴在藤茎上——刚一触到,就“看”到藤里的劲流顺着坡势往下走,稳得很,只有靠近藤根的那节,裹着点土粒似的杂劲,像上次张婶家藤园里卡着的沙劲。他没急着喊人,先引着自己的融劲往藤节里送——软劲刚碰到杂劲,就慢慢绕着转,转了两圈,杂劲就松了,顺着藤劲的流向滑出来,落在土里,化了。
“这节顺了,能割了。”他抬头对李伯说。李伯点点头,手里的藤刀顺着藤劲的方向轻轻一割——“咔”的一声轻响,藤茎就断了,断口处没冒浊劲,反倒渗出来点淡青的汁,裹着暖劲往下滴,落在土里时,竟还带着股回弹的活劲。
“好手艺!”李伯把割下来的藤条放进筐里,“以前收藤,总怕割错了劲,得老阿公盯着,如今有你摸劲,省不少事——你这手,天生就是摸藤的料。”
黑袍人没说话,只蹲下身,接着摸下一根藤——这次更顺了,指尖刚贴上去,就摸清了劲流的走向,连藤节里的杂劲都能一眼“看”见,引起来也没以前那样费劲儿。苏晓拎着软藤条走过来,见他摸得快,笑着说:“你摸得比大当家还准了——他刚学摸藤的时候,还总把藤劲引反了,你倒好,没几天就摸透了。”
他想起疤脉大当家教他摸藤的那天,让他别抓劲、别拽劲,只跟着藤劲走——刚开始还总急,总想着快点把浊劲化了,后来慢慢练着,才懂了“顺”的意思:不是跟着劲跑,是跟着劲融,劲往哪儿流,自己的劲就往哪儿贴,不抢、不挡,自然就能摸准、引顺。
收藤收了大半晌,日头快落的时候,西坡的藤才收完——堆在坡下的藤条摆了半片地,青嫩的藤叶泛着光,裹着的暖劲飘在空气里,连风都带着股甜香。老阿公拄着脉气杖,绕着藤堆走了圈,笑着说:“今年的藤劲足,编出来的藤器、熬出来的脉气汤,都能养脉——石头,你今晚跟我去脉气灶,帮着熬点脉气汤,给村里的人补补。”
黑袍人愣了愣——脉气灶是村里熬汤的地方,灶上的锅比家里的大十倍,熬汤要守着灶火,顺着地脉的劲添柴,以前只有老阿公和苏晓能去,如今老阿公竟让他去帮忙。他赶紧点头:“我……我能行吗?我怕添错了柴,把汤熬坏了。”
“怕啥,我教你。”老阿公拍了拍他的肩,“熬汤和练融劲一个理,顺着火劲、顺着地脉劲来,别硬添柴、别猛烧火,汤自然熬得香。”
晚饭过后,黑袍人跟着老阿公往脉气灶走——灶房在村西头,挨着西坡的地脉口,灶台下的土缝里,能渗出地脉的暖劲,熬汤时不用猛烧,靠着地脉的劲就能把汤温透。老阿公推开灶房的门,里面的土灶擦得干净,灶台上摆着个陶瓮,瓮里是刚摘的脉气藤嫩芽,还带着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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