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要跟着去,苏晓也想去,柳渊笑着说:“去吧,早点回来,晚上风大。”我站在院里,看着他们三个往脉气林走——凌峰牵着孩子的手,苏晓提着食盒,李伯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脉灯,灯光在暮色里晃出暖黄的光,像串会走的星星。柳渊走到我身边,顺着我的目光往林里看,轻声说:“你看,这就是融——张长老护着弟子,弟子们记着他;掌脉长老犯了错,苏晓还想着给他拔草;就连那个孩子,都知道要给张长老点灯。人心融在一块儿,脉气才会融,阁子才能真的守住。”
晚风从脉气林的方向吹过来,带着树香和脉果的甜香,廊下的脉灯被吹得晃了晃,光影落在墙上,像极了焰脉村夜晚的地脉纹,软乎乎地裹着整座星核阁。我想起老阿公说的“脉气要融,人心更要融”,想起张长老的“剑骨要硬,心更要软”,想起柳渊的“融得下好,也融得下坏,才是真的强”——原来不管是焰脉村的地脉,还是星核阁的脉气,最根本的劲,从来不是硬邦邦的脉力,是人与人之间那点软乎乎的牵挂,是记着别人的好,是容得下别人的错,是不管多难,都要一起守着的那股心劲。
月亮升起来时,凌峰他们回来了,孩子手里攥着片脉树叶,说这是张长老亭前的树叶子,要夹在脉书里当书签。苏晓提着空食盒,说供桌上的脉果摆好了,素面也放好了,还给掌脉长老的坟上浇了碗水,木牌没被风吹倒。凌峰揉着孩子的头,笑着说刚才在林里听见树响,像张长老在跟孩子说话。
我们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看着月亮慢慢爬高,脉气林的树影落在地上,像层软绒。苏晓靠在柳渊身边,没多久就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片脉树叶。凌峰也打了个哈欠,说今天搬供桌累着了,明天要多喝两碗补脉汤。柳渊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苏晓身上,轻声说:“明天不用早起,让弟子们多歇会儿,阁里的事,慢些弄也无妨。”
我看着他们,看着廊下的脉灯,看着远处脉气林的影子,忽然觉得心里特别踏实——就像在焰脉村的晚上,躺在老阿公的炕上,听着外面的地脉声,知道不管天多黑,第二天太阳总会升起来,阿婆总会熬好热汤,小石头总会拿着木刀跑进来喊“杨宇哥”。现在在星核阁,也是这样——不管之前多乱,不管遇到多少黑煞、多少腐脉气,只要凌峰还会扛着石板走在前头,苏晓还会熬着汤记着每个人的伤,柳渊还会画着脉气图护着每个人的脉门,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没有守不住的地方,没有过不去的坎。
夜风又吹了吹,脉灯的光晃了晃,墙上的光影动了动,像极了我们每个人心里那股融在一起的脉气劲,暖得发烫,软得入心,拆不开,也散不去。
喜欢偏瘫离婚后拜师铁拐李开始捉鬼降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偏瘫离婚后拜师铁拐李开始捉鬼降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