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孙悟空把陶罐子往嘴边一凑,铜片“叮”地响了声。他深吸一口气,喊得云板都颤:“俺老孙,本领高,金箍棒,肩上挑!当年打遍天上地下,如今说唱我最潮!哪吒街舞算个啥?混天绫子当裤腰!”喊到兴头上,他把陶罐子往地上一摔,罐子没碎,倒弹起来砸在猪八戒的肚子上,猪八戒“嗷”地一声,手里的肘子掉在地上,正好被跑上台的青牛叼走,憨牛边跑边“哞”,竟合着节奏。
台下顿时哄笑起来。哪吒叉着腰喊:“耍赖!青牛不算伴奏!”孙悟空哪肯认,指着唐三藏说:“俺师父还没唱呢!”唐三藏红着脸往前站,捏着铜铃摇了摇,小声念:“阿弥陀佛……说唱好,说唱妙,说唱能把烦恼消……哦不,是街舞弱,说唱强,我们一定能赢场……”念到最后自己都忘了词,掏出佛珠就开始数,数到“二十”还没停,被孙悟空一把拽了回去。
轮到街舞组合时,哪吒踩着风火轮就上了台。他把混天绫甩得像团火,在云板上滑来滑去,突然一个“托马斯全旋”,竟把台下仙童扔上来的花束都卷成了团,往空中一抛,花束散开,正好落在巨灵神的头上——巨灵神正举着巨斧打节拍,被花砸了也不躲,只是憨憨地笑,肚子上的赘肉颤得更欢了。
小猴子们跟着翻筋斗,有只调皮的竟爬到孙悟空的金箍棒上,抱着棒子荡秋千,猴毛掉了孙悟空一肩膀。孙悟空刚要赶它,就见哪吒突然冲过来,混天绫往金箍棒上一缠,竟跟着节奏转起圈来,转得金箍棒“嗡嗡”响,像在给街舞伴奏。“这叫‘道具利用’!”哪吒得意地喊,混天绫突然一松,金箍棒弹起来,差点敲在他的脑袋上。
第二回合比“即兴发挥”。玉帝让太白金星随便指个东西当主题,太白金星手一划,指到了刚叼着肘子回来的青牛。孙悟空先开口,举着陶罐子喊:“青牛憨,青牛胖,叼着肘子不松放!不像哪吒风火轮,转着转着会发烫!”喊完还冲哪吒做了个鬼脸,尾巴得意地翘起来。
哪吒哪肯认输,踩着风火轮围着青牛转了三圈,混天绫突然往青牛尾巴上一缠,拽着它就跳起来——青牛被拽得“哞哞”叫,四脚乱蹬,竟意外踩出个“牛蹄步”,逗得台下仙童直拍手。巨灵神跟着青牛的步子跳,突然脚下一滑,“咚”地摔在云板上,肚子压得云板陷下去一块,露出底下藏着的软云胶,把他的袍子粘得牢牢的,站起来时带着块云絮,像背着朵小云。
最搞笑的是猪八戒。轮到他“即兴”时,他盯着青牛嘴里的肘子直咽口水,突然抢过孙悟空的陶罐子喊:“肘子香,肘子油,吃了能跳也能吼!要是哪吒肯认输,我就分他一小口!”喊完还真从青牛嘴里抢过肘子,往哪吒面前递。哪吒气得脸都红了,混天绫一甩,把肘子打飞出去,肘子“咚”地落在玉帝的云台上,油汁溅了龙袍一身——玉帝非但没生气,还捏着肘子尝了口,边嚼边点头:“御膳房的肘子做得有进步。”
最后回合比“合作默契”。说唱组合要一起喊一段,街舞组合要一起跳一段。孙悟空喊起了他编的《天庭说唱谣》,唐三藏捏着铜铃跟着摇,可摇着摇着又念起了《心经》,“色即是空”和“说唱最凶”混在一块儿,听得众仙直捂嘴笑。猪八戒更离谱,跟着节奏晃肚子时,腰带又断了,这次直接把肚子上的赘肉甩到了孙悟空的脸上,孙悟空正喊到“俺老孙最帅”,被赘肉一糊,后半句变成了“俺老孙最……唔”。
街舞组合也没好到哪去。哪吒带着小猴子们跳“旋转舞”,突然脚下一绊,竟撞在巨灵神身上——巨灵神刚把粘在袍子上的软云胶扯下来,被他一撞,两人一起摔在云板上,混天绫和巨斧缠在了一块儿,站起来时像个捆着红绸子的大陀螺,在台上转个不停,把青牛都吓得退了三步。
比到最后,谁也没赢。玉帝举着“评委令牌”半天,突然把令牌往地上一扔:“都赢了!说唱有说唱的劲,街舞有街舞的欢!以后你们就叫‘天庭双潮’!”众仙听了都拍手,孙悟空和哪吒对视一眼,虽然还撅着嘴,眼里却没了火气。孙悟空突然把陶罐子往哪吒手里一塞:“给你!这玩意儿敲起来比你的风火轮响!”哪吒把混天绫往孙悟空肩上一搭:“给你当披风!说唱时甩着够威风!”
那天傍晚,云广场上的声儿比往常更热闹。孙悟空举着陶罐子,哪吒踩着风火轮,两人竟一起玩了起来——孙悟空喊一句,哪吒跳一下,巨灵神和猪八戒在旁边跟着打节拍,唐三藏捏着铜铃摇,小猴子们围着他们翻筋斗,青牛叼着肘子在中间跑。
玉帝坐在云台上,摸着沾了油汁的龙袍笑。太白金星凑过来问:“陛下,真不用评个高下?”玉帝摆摆手,指着台下的热闹劲:“你看他们闹得多欢?比出高下,哪有这样有意思?”风从瑶池吹过来,带着荷花的香,混着说唱的喊、街舞的响,还有青牛的“哞哞”声,暖烘烘的,比任何时候都像个真正的天庭——有较劲,有笑闹,还有藏在输赢之外的甜。
后来啊,天庭真就有了“双潮”。说唱组合常在桃树下排练,唐三藏的铜铃总算不跑调了,猪八戒也学会了把腰带系紧;街舞组合还在云广场跳,巨灵神的“肚子wave”成了招牌,哪吒的混天绫总能卷住青牛递来的花。偶尔两拨人还会凑在一起玩,孙悟空喊着说唱,哪吒跳着街舞,谁也不较真输赢,只图个热闹——毕竟在天庭,最潮的从来不是哪样花样,是能一起闹、一起笑的暖乎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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