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神还委屈,摸着后脑勺嘟囔:“我在南天门练了三千年,每次喊完都有云彩震碎,这调门稳得很!”台下的仙童们却拍着手笑,说这是“天庭版死亡重金属”。
接着上来的是嫦娥,她穿着广袖流仙裙,怀里的玉兔啃着桂花糕。伴奏刚起,她一开口,全场突然安静了——《但愿人长久》被她唱成了《奈何桥边》的调,跑调跑得比弼马温的马还野。玉兔吓得把桂花糕吐了,从她怀里蹦出来就往台下窜,正好撞在玉帝的茶盏上。何仙姑憋了半天,才委婉地说:“仙子的舞跳得极好,唱歌嘛……或许可以试试念rap?”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雷公。他非要挑战《青藏高原》,还特意穿了件印着“雷电法王”的T恤。唱到“那就是青藏高原”时,他实在忍不住,“咔嚓”一声劈了道雷,舞台的灯瞬间炸了一半,观众席的神仙们头发全竖了起来,像一群炸毛的鸡。铁拐李举着“淘汰”牌笑得直拍桌子:“你这哪是唱歌,是给娱乐城换灯泡呢!”
轮到妖精组时,台下突然静得能听见云飘的声音。花蛇盘在麦克风架上,红绸带缠成个蝴蝶结,吐着信子唱起《新白娘子传奇》,声音又柔又媚,鳞片随着调子闪着绿光,把“千年等一回”唱得缠绵悱恻,连台下打瞌睡的月老都直了眼,差点把红线缠到自己脚上。
猪妖上场时,台下立刻响起笑声。他穿着件印着“黑风岭第一吃货”的肚兜,脖子上挂着野栗子串,一开口却是字正腔圆的《猪之歌》:“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边唱边用蹄子打节拍,肚子上的肥肉一晃一晃,逗得王母的侍女直抹眼泪——笑得。
白骨精压轴登场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她穿着件素色旗袍,手里捏着块手帕,一段《锁麟囊》的“春秋亭外风雨暴”刚起调,台下的老神仙们就直了腰。那嗓子清亮得像山涧流水,程派的韵味足得很,唱到“珠玉玲珑”时,她手腕一翻,手帕突然化作漫天花瓣,连挑剔的韩湘子都忍不住吹起了箫伴奏。
可谁也没想到,最大的黑马藏在后台。孟婆不知啥时候混了进来,穿着件洗得发白的T恤,上面印着“忘川K歌房”五个字,手里还拎着个搪瓷汤碗。轮到她上场时,全场先是哄笑,等她开口唱《渡我不渡她》,笑声突然变成了惊叹——甜妹音软得像,比在忘川唱的破锣嗓好听十倍。后来才知道,她为了参赛,偷偷找老君买了“变声汤”,花了三坛孟婆汤当交换。
比赛到白热化时,评委席吵成了一锅粥。韩湘子把箫往桌上一拍:“白骨精必须第一!这唱腔,凡间的戏班都得拜师!”铁拐李却把葫芦往桌上一墩:“孟婆的甜妹音才上头!比我偷的茉莉花茶还让人着迷!”蓝采和举着快板打圆场:“依我看,不如搞个‘仙凡混搭组合’,让她俩合唱《新白娘子》,孟婆唱许仙,白骨精唱白素贞!”
突然,台下有人喊:“让老黄狗也唱一个!”老黄狗正趴在我脚边啃骨头,被这一喊吓得骨头都掉了。它犹豫了半天,抬起头“汪汪”叫了两声,调子竟和《两只老虎》一模一样。观众席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连玉帝都笑着说:“这狗,比某些神仙有乐感!”
最后,白骨精拿了冠军,奖品是三坛老君玉液,她当场就打开一坛,和花蛇、猪妖分着喝了;孟婆得了亚军,奖品是全年足疗卡,她说要天天来给技师“提建议”;老黄狗的“最佳人气奖”是个纯金骨头,现在正叼着到处炫耀,见了谁都“汪汪”两声,像是在开个人演唱会。
比赛结束后,蓬莱娱乐城的营业额彻底爆了。足疗城排到了三天后,连王母娘娘都托人插队;网吧的电脑昼夜不歇,东海龙王三太子特意送来珊瑚当装饰,说要搞个“深海主题包厢”;最火的是戏台,白骨精和孟婆的合唱场场满座,票价被炒到了三颗蟠桃一张。
智能功德计算器“叮咚”响个不停,屏幕上跳出:“当前营业额为往期150%,超额完成任务!功德+8000,解锁‘三界娱乐大亨’称号!”底下还附了条弼马温的消息:“忘川K歌房倒闭了!阎罗王说要改开足疗城,还来问咱借技师呢!”
我站在顶楼的露台上,看着娱乐城的灯火映亮了半边天。花蛇和白骨精在台上合唱,红绸带和水袖缠在一起,像朵盛开的并蒂莲;猪妖在台下给观众递签名照,肚子上的肥肉晃得像团棉花;老黄狗叼着金骨头,正和太白金星的猫打架,俩畜生滚成一团,把旁边的八仙麻将桌撞翻了,汉钟离的骰子撒了一地,滚到谁脚边,谁就笑着喊“自摸”。
铁拐李突然凑过来,把葫芦往我手里一塞:“尝尝新酿的茉莉酒。”酒液滑过喉咙,带着三分甜、七分香。我望着远处的云海,突然明白——天庭的规矩再严,神仙也得有笑有闹;凡间的烟火再淡,也能飘进云端,把清冷的仙宫,变成热热闹闹的人间。
老黄狗蹭了蹭我的裤腿,眼里映着戏台的光。那光里,有花蛇的红绸带在飘,有猪妖的铜环在响,还有无数双笑着的眼睛,正望着属于仙凡两界的、永不散场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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