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校园西侧传来一个蚀灵教修士声音:“哈哈哈,这是我教的蚀魂阵。”
另一位蚀灵教修士这才感叹:“秦荣,当年这阵法可是对付过你父母的,今天要用在你身上了。”
……
黑雾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一张巨大的黑网,将操场西侧整个罩住。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冰冷的气息,像无数看不见的细针,扎进皮肤,顺着血管往骨头缝里钻。
秦荣只觉得胸口一沉,呼吸变得困难。
那股力量不是直接的冲击,而是一种慢慢渗透的侵蚀,像冰水沿着经脉流淌,试图冻结他的灵力。
“蚀魂阵……”端玄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八年前,就是这阵困住了你的父母……”
黑雾中,隐隐有无数细小的影子在蠕动,像是被剥皮的冤魂,张着嘴无声地尖叫。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它们在耳边低语,说着破碎的句子。
“力量……”
“痛苦……”
“屈服……”
端榕脸色苍白,她的木灵之力原本温和而流畅,此刻却像被什么东西缠住,每一次运转都要耗费比平时多几倍的心神。
“别听它们。”秦荣低声提醒,他自己也在竭力抵抗那些低语。
眉心的昆仑莲微微发光,金色的灵光像一圈温柔的火焰,护住了他的心神。
可这光芒在黑雾中显得微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树灵煞趁着黑雾笼罩,悄悄后退,庞大的身躯在雾中若隐若现。
它胸口的绿色晶体闪烁着幽光,似乎正与蚀魂阵遥相呼应,加速吸收周围的灵气。
“不能让它和阵法融合!”端玄艰难地撑起身体,桃木剑在手中微微颤抖:“否则……连昆仑莲也护不住你。”
秦荣咬紧牙关,守正刀上的红光被黑雾压得暗淡。
他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正一点点变得冰冷,仿佛有无数无形的手从地下伸出,抓住他的脚踝,试图将他拖入深渊。
突然,一阵尖锐的嗡鸣从黑雾深处传来,像成千上万只昆虫同时振翅。
紧接着,数十个黑袍人从雾中缓缓走出,他们的眼睛泛着诡异的蓝光,手中握着形状古怪的骨笛。
“蚀灵教的镇魂笛……”王修士的声音透着绝望:“他们用笛声引导阵法,加快侵蚀速度。”
每一次笛声响起,黑雾就像被搅动的潮水,翻涌得更加剧烈。
秦荣的灵力运转变得滞涩,胸口的压迫感越来越重,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身上。
“秦荣!”端榕的声音响起:“你的手……”
秦荣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背已经爬满了黑色的纹路,像是某种邪异的符纹在皮肤下蠕动。
那是蚀魂阵的力量正在侵入他的经脉。
“我没事。”他强作镇定,可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秦荣眉心昆仑莲忽然发亮。
起初只是一点微弱的金芒,像埋在雪地里的星火,在黑雾中几不可察。
但下一秒,金光便顺着他的眉心纹路缓缓扩散,像融化的金水般淌过额头,再顺着脖颈往下,钻进衣领里。
那股暖意来得很轻,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
原本在经脉里横冲直撞的黑气,被金光一碰,瞬间像遇热的冰碴般簌簌消融。
秦荣手背的黑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先是指尖的纹路变得透明,再是掌心血色的脉络重新显露,最后连手腕处最深的几道黑痕,也化作一缕缕青烟,被金光裹着飘出体外,一触到空气就散了。
“呼……”秦荣终于能顺畅地喘口气,胸口的压迫感少了大半,但他不敢放松。
昆仑莲的灵光在黑雾中依旧显得单薄,金色的光晕只在他周身半尺内打转,像一层薄薄的糖衣,稍微一碰就可能碎裂。
不远处的端榕也松了口气。
方才她的木灵之力几乎被黑气缠成了死结,藤蔓刚从指尖冒头就会被染黑、枯萎,此刻借着昆仑莲的余光,青绿色的灵力终于能重新流动,她急忙催生了几株细弱的灵草,扎根在端玄身边的泥土里。
灵草的根须在地下悄悄蔓延,像无数细小的触手,试图缠住那些从地底冒出来的黑气。
“爷爷,您撑住。”端榕扶着端玄的胳膊,声音发颤。
端玄的脸色依旧惨白,左腿的伤口还在渗血,黑色的汁液混着鲜血,在草地上积成一小滩,被灵草的根须悄悄吸走,草叶瞬间泛起一层灰败。
端玄靠在树干上,桃木剑插在身边的泥土里,剑身上的金光忽明忽暗。
他试着抬手画符,指尖的灵光却抖得厉害,刚画出一道“镇”字的起笔,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笛声震得溃散。
“当心!”王修士的声音从雾中传来,带着急促的喘息。
秦荣循声望去,只见王修士的土盾上已经爬满了蛛网状的黑纹,他正拼命往盾里注入灵力,却挡不住黑雾像潮水般往盾面涌。
几个黑袍人正围着他,骨笛凑在唇边,笛声尖锐得像要划破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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